我心中又燃起了新的希望。如果剛剛領導說得江教授真的就是江敏的話,那江瑤一定也平安無事了,現在真有點後悔剛剛沒有追問一下他們的情況。

不過終歸心中多了一些希望,一下子覺得連同這悶熱的天氣也變的清涼起來,心口憋著的一口悶氣終於被呼了出來。一天下來都覺得特別的開心,於是早早關了店門,和阿慘去燒烤店弄了些酒。這是我這兩個星期來,第一次吃的那麼開心。

到家借著酒精倒床就呼呼大睡起來,直到被手機的震動聲給驚醒。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床頭的電子鍾,已經是上午八點半了。

“誰他媽一大早就來煩惱我?”我揉著太陽穴坐了起來,看來酒精的作用還沒有完全散去。我拿過手機一看,3個未接電話,來電人是張老。

自從調查開始以來,我們就再也沒有通過電話。看來他也得到了我們的的審查結果,不然他是不會保險打給我的。於是我立即撥通了張老的電話,在幾聲嘟嘟聲後,電話接通了。

“你個忘恩負義的小子,又跑哪浪去了?打那麼多電話給你都不接?”還沒等我開口,電話那頭的張老就像開機關槍似的,劈裏啪啦的給我一頓臭罵。

當然我也不甘示弱,“本來還想去慰問一下你呢,看你這麼精神,看來也不用去了。”

“唉~別這麼無情唉!來吧!這邊有上好的老茶等你呢。”聽他這麼一說,我滿口答應了下來。因為老茶是我們的一句暗語,在說話不方便的時候我們就會用鬼市的暗語。茶是人們閑來無事的飲品,在這裏引申為商議。喝茶的人都知道,喝茶要喝新茶。陳茶是指存放到第二年的茶葉。陳茶由於失風受潮,茶色澤較灰暗淡,衝後湯色變褐、香味較差。所以沒人喜歡和陳茶的,於是它引申出來的含義便是有急事商議。

我洗漱完畢後,在超市買了點水果和補品便驅車前往張老住處。這是一棟民國老宅,解放前是國民黨官員的官邸。那是一處水泥牆圍著的雙門院落,站在院牆之外就能看出它的氣派。這院落占地很大,裏麵是三棟三層小洋樓,青磚小瓦。院內還有幾株高大的水杉、香樟和法國梧桐,顯得整個院子更加幽深。住在這裏的都是省市一級的老幹部,張老住的是最靠外地一棟,自從老伴去世之後一直和保姆旺嬸夫妻兩住一起。我按了門鈴,可是開門的並非是保姆旺嬸,而是院裏人事科的人。

“來看張老啊?”他笑眯眯的看著我大包小包拎著的東西,不用問也知道我的來意。“進來吧!”

“你怎麼在這裏啊?”我好奇的問道。

“院裏派我來照顧的張老的。”他引著我來到張老的房間。一進門就看見他被牽引這的腿條在床頭,正帶著老花鏡,捧著報紙看的津津有味的。見進門的是我,又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你小子終於肯來看我啦?就買這東西啊?好歹個魚翅鮑魚什麼的啊。”說著張老看了看他,“我說小李啊!幫客人倒杯茶啊。”

“是是是!”小李結果我手中的塑料袋去泡茶了。

我走到張老床邊,問了問他情況,閑聊了幾句。張老給我使了幾個眼色,讓我注意點他。小李泡好了茶端了過來放在茶幾上,笑著看著我們。

“小看我老頭子啊?不信我們來扳手腕試試。”江教授依舊用平時的語氣說著,想我試了試眼色。

“算了,就你這樣?別在弄個好歹來。”我尷尬的撓著頭。當然這一切隻是在他麵前演戲罷了,我知道張老是有什麼的要提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