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憂說這一席話語,原是想讓皇後冷靜下來,看清楚事實,而珠賢皇後嘴角的笑意卻是絲毫都沒有收斂,反倒眼睛直直的盯著白離憂,字字泣血道:“那又怎麼樣呢?你不是照樣命不久矣,死路一條麼?”
白離憂還不曾領悟先皇後此言所謂何意,便見先皇後緊接著開口道:“你啊,比我強不了多少呢!恐是連坐上皇後之位的機會都等不到了,哈哈哈……”
望著先皇後的這一抹笑容,白離憂隻覺得甚是刺眼,以至於幾分頭暈目眩。腳步下剛剛一個踉蹌,朱門就被人突兀的推開,殷無方神色匆匆的奔走而至了白離憂的身側,將她整個人都了攬在了懷中。
“離憂——”殷無方匆促的呼喚著,身體也忍不住的顫栗了一下。
白離憂這才回過了神來,未曾顧忌自己頭暈腦脹的緣由是何,神色便變得幾分驚愕:“你……現在不是還是早朝的時候,你怎麼來了?”
殷無方的神色更加黯然,什麼都不再言說,便直接攬住了白離憂的腰間,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先皇後望著二人轉手離開的身影,笑著笑著,臉上竟是落下了兩行清淚。她也曾奢望成為先皇唯一的女人,而心心念念的先皇卻是被她的過錯所間接害死。
而白離憂……卻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以及自己求之不得的一切。更為重要的是,她讓自己和璿安公主骨肉分離!
皇後咬了咬牙,狠狠的從唇齒之間傾吐出了幾個字眼:“白離憂,我就是死,也要讓你來陪葬……”
偌大的寢殿之外,跪坐著一眾的太醫,他們皆是不敢做任何的言說。太醫院德高望重的鄭太醫立於殷無方和白離憂之前,鬆開了幫白離憂試探脈象的手,一字一句道:“陛下,娘娘沒有大礙,隻是因為珠賢皇後的皇後殿之中燃著的熏香具有安神的效果和致幻的副作用,所以才會頭暈目眩,老臣這就去給娘娘配方子。”
白離憂訕訕的收回了手,望著神色低沉的殷無方,無奈嘟囔著:“我都說了我沒有事,我本來就是大夫,若是那熏香真的有問題,早就聞出來了。依我看,那藥也別抓了。我現在用這麼多傷後補血的藥,若是調理身子的藥再和現在的方子衝突就得不償失了。”
白離憂所言的確然極有道理,可是鄭太醫卻是生出了些許的冷汗,殷無方的神色可怖,他應下白離憂也不是,不應下來也不是……
白離憂見二人都不說話,便思慮起了方才皇後殿之中的情況,衝著鄭太醫質問似的言語道:“對了,方才我去皇後殿之中,據他們所言,你們太醫院已經多日沒有前去幫先皇後診治了,這是怎麼回事?”
白離憂說這一席話語,原是想讓皇後冷靜下來,看清楚事實,而珠賢皇後嘴角的笑意卻是絲毫都沒有收斂,反倒眼睛直直的盯著白離憂,字字泣血道:“那又怎麼樣呢?你不是照樣命不久矣,死路一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