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一個可能性浮現在了白離憂的腦海,她卻不敢妄下定論,隻好盯著身側的殷無方。
殷無方啟唇道:“想必連同她這個郡主的身份,都是太後的計劃。”
“她想在你身邊安插眼線?所以讓自己的親生侄女被封為郡主,嫁給你做側妃?”白離憂確然沒有想到,這才是太後的真正目的……
殷無方的神色變得沉重了起來,此前的太後雖然每個月都要取血於他,亦是在早前給他的身體裏下了蠱毒,可是這麼長的時間過去,自己卻都是將鋒芒隱藏,從來沒有在太後麵前露出絲毫的反抗之意。
如若是這樣的話,有了蠱毒的控製,太後又何必要尋一個女子來,再度的控製自己?
“許是我這些時日太過於高調了。”白離憂想到了自己被封為一品夫人的事情,心下有些許的愧疚:“我不該讓蘇雀去上奏聖上,討來一個一品夫人的稱號。太後興許是從蘇雀那裏知曉了我懂得醫術的事情,所以才會給你安排這樣的事情。”
白離憂言說到了此處,言語微微的一頓,隨即喃喃道:“對不起。”
這一次,她確然是發自內心的愧疚於自己眼前的人。
“現在說這些,也無用了。”殷無方確然沒有怪罪於白離憂的意思,隻是緩然道:“日後,謹慎一些便好。”
殷無方思慮了一分,終是開口道:“最近情況比較特殊,本王處理完手頭要緊的事情之後,便不會時常離開豫王府了。太後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你也做好心理準備。”
這一番言說說出了口來,白離憂在片刻之間還不曾明白殷無方的意思。
殷無方便隻好道:“隻要你不惹麻煩,不忘正事,本王並不介意你出府遊蕩。隻是現在,本王希望你也收斂一下。”
“可是若是我日日都呆在豫王府之中,不是會更加引人懷疑麼?”白離憂抿了抿唇角,喃喃道:“哪兒個達官貴人家的夫人,不是閑來無事,出去遊蕩的。”
話語之中帶著些許抱怨的意味,殷無方隻好將心下所想直說道:“你自己出去自然無事,可是同旁人出遊,落在太後的眼線眼中,便免不了會生出事端。”
如此一來,白離憂自然明白了殷無方的意思。這說到底,他還是在介意著自己同宴燮出遊的事情。
雖然覺得殷無方有些較真,可是礙於現在的實際問題,白離憂便也坦然應聲道:“成,我答應你。不過我還是想同他找個時間說清楚,不然如果邀約之時我尋個理由拒絕的話,他還會再尋時間的。”
殷無方聽聞之後,稍稍的蹙了蹙眉心,可是白離憂所說的話也有道理,於是隻好道:“你自己盡快處理。”
“你的意思是……”一個可能性浮現在了白離憂的腦海,她卻不敢妄下定論,隻好盯著身側的殷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