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帝都大酒店門前,陳偲曼有些無奈地看著手裏的邀請函。

馬上就是畢業前的最後一場畫展了,學院教授邀請到了一位提供讚助的人,為表尊重特意挑選了美術係才女兼校花陳偲曼去酒店迎接讚助人參觀畫展。

陳偲曼經過重重檢查才見到了讚助人。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提供讚助的人會是蘇瑾衍!

在對上他眸子的瞬間陳偲曼的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

逃!

趕緊逃!

但男人沒有給她機會,下一秒她就被捂著口鼻拖入了房間。

“唔唔!”

陳偲曼嚇壞了,拚命的掙紮,但奈何抵不過男人的力度。

蘇瑾衍死死抵著她的身體,將她的手臂按在門上,從西褲口袋中掏出一個針管,紮了進去。

很快,蘇瑾衍便放開了她,她得到自由,忙慌慌張張的去拉門栓,但她抖得太厲害了,試了幾次都打不開門鎖。

隻好大聲喊:“救命啊,救命!”

蘇瑾衍扯了扯領帶,隨手解開領口一顆紐扣,坐在沙發上慵懶看她倉惶逃竄的可笑樣子,似是一隻好整以暇的獵豹,甚至好心提醒:“冷靜點,沒人要你的命。”

陳偲曼好不容易打開門,連滾帶爬的跑到電梯口,還沒按到按鈕就被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拖了回去,身後的門一關,陳偲曼渾身發軟,死死靠著門。

直到這一刻,她終於清醒的意識到,不管躲了多久,她的報應還是找上門來了!

十年前,因為她報了警,害他這個救命恩人被誤會,被判入獄。

從他出獄後就一直在找自己,上次找到她還是五年前,但被她僥幸逃了。

蘇瑾衍抬眸瞟了她一眼,冷笑著捏起陳偲曼的下顎,“怎麼,這次還想逃?”

想起上次被抓走的經曆,蘇瑾衍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魔咒。

這些年,陳偲曼改了名字,搬了無數次家。

可還是被他抓到了!

噩夢裏的眼神與眼前蘇瑾衍的眼睛逐漸重合,隱在其中的輕蔑和憎恨,隻一眼,陳偲曼便呼吸一滯,哭的不敢抬頭。

她哽咽著:“對不起,十年前的事兒,我可以解釋的,我不知道,我後來有去給你作證過的。”

蘇瑾衍微微一怔,回神似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挑了挑眉梢哂道,“嗬嗬,作證?讓法官給我加刑的那種麼?”

陳偲曼瘋狂搖頭,“不是的,我……”

十年前她還是個孩子,在國外的街頭遭遇了歹徒的襲擊,就在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在異國街頭的時候,突然有個華人小男孩一棒子打在那歹徒的頭上,將她從歹徒身下拉了起來。

她永遠都忘不了,十年前,她在國外的街頭,被歹徒抓到,就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有個華人小男孩兒一棒子打在歹徒身上,將她拉出死亡邊緣。

然後,跟她說,“別怕,沒事了!”

那是她的救命恩人啊,她怎麼可能去害他!

隻是後來,當她帶著警察再折回來的時候,竟然一個人影都不見了。

陳偲曼不知道這些年,他都經曆了些什麼,讓曾經那麼溫暖的一個人,變成如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