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侯看來,福威鏢局這趟押得實在是莫名其妙,整個福威鏢局的高層一個都沒有出現不說,連個像樣點的高手都沒有,就那幾位看起來老邁的老鏢師,打死羅侯都不信,那幾位走起路來都是顫顫巍巍的老鏢師會是什麼大高手。
不過,也許人福威鏢局高層另有打算呢。羅侯隻能自己安慰下自己,畢竟這趟鏢看起來實在不怎麼會順利的。
就這樣,福威鏢局一行人在鄭雲兒的帶領下押運著鏢車,走出羅峰縣城。
這押這的路上,道路之崎嶇難行本來就已經到了今人發指的地步,再趕上這幾天下了幾場雨,那鏢車便時常因路上的大坑而趴窩,隻得大夥齊力抬出來,這一回兩回,不僅路沒走多遠,就連大夥都一身泥漿濕透,疲憊不堪的氣喘籲籲的。
這才隻走了二十多裏路,天色便已經完全昏暗下來,福威鏢局眾人便不得不停歇休息,以待明天再出發了。眾人開始搭帳篷,收集柴火燒水,就著開水吃幹糧,當真是一片忙碌。
這時,大夥兒正在忙碌時,鄭雲兒及那幾位老鏢師也在做同樣的事,隻是鄭雲兒原先也想幫忙,卻最後是越幫越忙,這讓老鏢師們很是,隻能請她上邊坐就好。
“福伯,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鄭雲兒坐在一旁的岩石上,雙手支在腿上,鼓著小嘴一臉委屈。
“大小姐,怎麼會呢?這些粗活你以來沒有做過,難免會手忙腳亂的,以後就會習慣的。”正忙著搭建帳篷的被叫作福伯的人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福伯從麵相看起來是一五十來歲的瘦弱男子,原先便跟隨福威鏢局的總鏢頭鄭剛一起走南闖北,隻是後來年紀大了身體漸漸衰弱,帶著一身傷痛才退下來。
這次在得知大小姐要親自押鏢,便叫上幾個原先一起押的老兄弟說什麼也要加入,齊大山無奈又因實在沒有能調動的人手,也就隻能同意了,雖然他們手上的功夫已經不行,但是多年押鏢的經驗還是很是的,多少能幫上大小姐的忙。
“哦!”鄭雲兒有氣有力的哦了聲,她當然知道福伯說的是對,隻是還是悶悶不樂的,在她看來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又怎麼整合現在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的福威鏢局。
這邊,羅侯等人自然不會知鄭雲兒的憂愁了,若是知道了恐怕早作鳥獸散了,畢竟連總鏢頭都不見了,這福威鏢局的薪金還發得出來不,大家混口飯吃都不容易不是。
“真娘賊,這路那是人能走的!”坐在篝火前的王貴一邊擦拭著衣服上的泥漿,一邊嘴裏罵罵咧咧的,跟著同樣圍坐在篝火旁的一幹刀組兄弟抱怨道。
“好了,王兄弟,少說兩句,接下來的路還長著呢!”倒是那刀組組長黃達很看得開,既然要領人家的薪金,那當然要給人家賣力了。
“路難走倒不怕,就怕未來幾天會下雨啊!而且……”羅侯說到這便打住,有些話他也要考慮該不該說。
“而且什麼啊!羅小子,你倒是說啊!”向來性子急燥的普勒急忙催促道,對於向來腦子隻有一根筋的他來說,最是討厭這種說話留半截的了,這實在是太費神了。
“羅小子,你是說……”羅侯還沒回答,向來沉默寡言的蔡陽林也搭了句讓普勒痛苦不堪的半截話。
羅侯點了點頭,麵色略顯沉重的說道:“嗯,我覺得這趟不會那麼簡單,所以大家接下來要多注意點。”
因為之前羅侯曾提出關於合擊陣法的改進,使得他在刀組有著類似軍師的地位,如今的這番話讓刀組眾不由不沉思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