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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我們結婚吧。”
喬冬陽的腳一滑,又差點從秋千上掉下來。
這也太突然了!
幸好柳北曄一直按著他。
柳北曄又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來一個戒指盒。那是他早就定好的戒指,他本想明天拿來向喬冬陽求婚。也幸好,他今天去取了戒指。
他打開戒指盒,也是一對款式一模一樣的戒指。
是玫瑰金色的,鑲了一顆小而精致的鑽,很大方。
柳北曄直接將喬冬陽那枚戒指取了出來,對喬冬陽說:“上次我們互通心意後,你送了我戒指。這次我給你戴上這枚戒指。你願意與我結婚嗎?”
喬冬陽傻呆呆地看著他。
柳北曄很有耐心地仰頭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天空的色彩越來越淡,喬冬陽的眼眸卻越來越亮,柳北曄的眸子更亮。
喬冬陽傻住,並不是因為他在遲疑或猶豫,他是興奮得過了頭。
他知道,他總有一天會跟柳北曄結婚的啊,他也相信柳北曄對他的心。可是當這一天真正來到時,他卻懵了,他沒想到柳北曄會這樣認真地向他求婚。
柳北曄見他不說話,又問道:“喬冬陽,你願意嗎?”
喬冬陽猛地回神,他低頭看柳北曄,看到他的眼睛,看到他眼中的自己。他用力點頭:“喬冬陽願意啊!”
柳北曄展顏,輕聲道:“手來。”
喬冬陽乖乖地把手伸過去,柳北曄將那個內圈刻有名字的戒指戴上了喬冬陽的無名指。此刻,無名指上便有了兩枚戒指。一枚是喬冬陽買的鉑金戒指,一枚是柳北曄剛戴上的玫瑰金戒指。
喬冬陽將手往後伸去,手邊便是月季花,戒指似乎更好看了。
他笑得格外燦爛,不等柳北曄說話,便搶來另一隻戒指,著急地拉來柳北曄的手,給他戴了上去。
喬冬陽就這樣把一輩子直接交給了柳北曄,毫無猶豫地交了出去。若是喬熠宵知道了,想必又要說他是個小白癡了,連擺擺架子都不會。
他卻顧不上去想這些,他就是很想跟柳北曄結婚啊!他就是要快點定下來啊!他拉著柳北曄的手,與自己的手放在一起,不錯眼地看著。
他看了很久,喃喃道:“真的好好看啊。”
柳北曄依然單膝跪在地上,靜靜地看著,看著戒指的喬冬陽。
喬冬陽看了許久,才又想起那些花,他想將柳北曄拉起來,柳北曄卻不願意。
喬冬陽又問:“柳哥哥,這些花好漂亮,它們叫什麼名字?”
“心光。”
“啊?”
“心光。”
“不是啊,我問這些月季花叫什麼名字哦。不是我們花店。”
“它就叫心光。”
“……”
“就是你以為的那個心光,是隻能由你種植的,新培育出來的,叫作心光的新品種。”
喬冬陽下意識地回頭看秋千架上的花,抬頭看招牌上的花,低頭再看桌椅上的花。
它們,居然叫作心光?
柳北曄居然為了他,培育出來了一個新的月季花品種?
柳北曄居然為了他,做了這樣的一件事?
喬冬陽其實從來不知浪漫為何物,柳北曄也是實用主義者,他們談戀愛至今,一直過得很踏實。
生活中幾乎沒有浪漫之舉,但是喬冬陽向來很滿足,況且他的性格,也適合這樣的節奏。
他萬萬沒想到,柳北曄居然在這樣的日子裏,給了他一個這樣大的驚喜!
二十多年來,居然有人為他種了一種新花!還是以他的花店為名的新花!
喬冬陽有滿腔不知該如何描述的情緒,他張嘴深呼吸,依然無法平息那股情緒。他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了,他看著柳北曄,說不出一句話來。
柳北曄卻又笑了起來,他伸手抱住喬冬陽,問他:“喜歡嗎?”
喬冬陽點頭。
“以後還會有更多的花,你可以給它們任意取名字。陽陽,我不太會玩什麼所謂的浪漫,性格也比較霸道,在感情方麵也的確比較遲鈍。但是我會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為你好、讓你開心、讓你笑的事情都為你做到。我是一個比較無趣的人,更是一個缺點很多的人,我很感激你能愛上我,並答應與我結婚。我說會一輩子對你好,那就是真的會一輩子對你好。”柳北曄說完,抬頭看喬冬陽,“這就是柳北曄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