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蒼玉泉輕鬆的一挑眉,也伸出了中指和食指,做了一個勝利的‘v’姿勢,朗聲解釋道,“你不覺得這個很像蒼鷹的那一對翅膀麼?展翅高飛呀。”
說著話,蒼玉泉還配合的動了動手指,做出了一個‘飛’的動作來,“是不是很像啊。”
“呃,”雲芳差一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這個手勢,還以為跟穿越同類或者說穿越同類的家人、朋友有關係呢,沒想到人家解釋起來卻是這麼的輕鬆隨意,根本和她熟悉的那個手勢含義沒有半點關聯,就是一個大烏龍而已。
看著雲芳吃驚的模樣,蒼玉泉不解的挑了挑眉,“怎麼?你不是見過咱們蒼記的標誌了麼?還早就猜出了我的一層身份,有什麼值得你驚詫的?”
“沒,沒什麼,”雲芳有些氣悶的擺了擺手,她無法和他解釋自己失望後的失落,關於穿越這件事是她解釋不清的話題,她也不想和任何人解釋,最起碼現在不想。
看著雲芳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下來,蒼玉泉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幾眼,識趣的沒有追問,而是乖乖的自己交代了起來,“其實,我說自己是老神醫李珍時的徒弟,也算是是騙你的,我確實跟在他身邊學了好幾年的醫術,一般的小病症都是可以應付的了的。”
“老神醫曾經受過我爺爺的大恩,破例收了我這個徒弟,還幫我隱瞞了身份,這筆賬,你不能算在他的頭上的。老神醫是好人,你有事有氣呢,都撒到我這個始作俑者頭上吧,你要遷怒了我師父。我,大不了,我以後任勞任怨,隨你打罵好了,……”
雲芳知道關於他學醫的事情,蒼玉泉沒有撒謊,他都坦誠了定國公徐家的事情了,也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撒謊,而且從他醫治桂花姐姐的事情來看,他也確實得到了老神醫幾分真傳的。
聽著蒼玉泉絮絮叨叨的解釋,雲芳的心緒漸漸的平複了下來,那個手勢很現代沒有關聯就沒有吧,她的人都到了這個時代了,而且一直活的好好的,又疼愛她爹娘、哥哥、姐姐,而且即將還有一個‘任勞任怨,隨她打罵’的人,她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呢。
輕輕的咳嗽一聲,雲芳打斷了蒼玉泉可憐兮兮的嘮叨,繼續說道,“老神醫這件事情,我不會遷怒別人的。那李永栓呢?你可是答應了我不傷害他的的,現在他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讓我如何向幹娘交代。”
“李永栓呀,你放心好了,”蒼玉泉小心的覷著雲芳逐漸恢複了的神色,自信滿滿的說道,“他中那個毛翠柔的毒還沒有大山哥哥深呢,隻需要恰當時候的恰當棒喝一下,他自己就會明白是怎麼回事的。”
說著話,蒼玉泉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笑著說道,“現在這時候啊,估摸著已經差不多了。大山哥哥帶著小柱子做了你的馬車,和你一路來找李永栓的,不是麼?”
“是啊,”雲芳點頭,也隨著蒼玉泉的目光看了看外麵,卻發現外麵陽光明媚,一片風平浪靜的,什麼也沒有,禁不住皺了眉頭,“他們到了那裏了?”
“別著急嘛,”蒼玉泉說著,抬手斟了一盞清亮的茶,推到了雲芳的麵前,“來,嚐嚐,正宗的雨前龍井,咱們品了這一壺好茶回去,他們也就差不多該回去了。”
“真的?”雲芳臉上一鬆,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你不會騙我吧?”
“我保證,”蒼玉泉說著再次舉起了手來,嚴肅的說道,“我保證這是一壺好茶,咱們品了這一壺好茶回去,大山哥會帶著好好的李永栓回去的,沒有半句假話,否則的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了,信了你就是了!”雲芳橫了蒼玉泉一眼,語氣裏帶上了她自己都沒又意識到的嬌嗔,“至於這麼賭咒發誓的麼?動不動就這麼賭咒發誓,蒼家少東難道還是小孩子麼?”
蒼玉泉已經聽不到雲芳具體在說什麼了,他的心早隨著那含羞帶嗔的那一眼飛揚了起來,為了這麼一眼,他這一連番的部署、奔波和謀算都是值得的了。
看著蒼玉泉那個傻傻呆呆的樣子,雲芳的心頭也是暖暖的一動,至於李永栓的鬱鬱寡歡等事情都拋去了腦後,仿佛世間靜謐安詳的隻剩了他們,以及之間的那壺雨前龍井,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