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羽丘,你二人守在門外”,鳳寒煙下令,她抬步走到小狐狸的房前,手掌一揮,震開了緊鎖的房門,走了進去。
淩雲染臉上露出欣喜之色,看來鳳寒煙此行是來幫小狐狸的,如此甚好。“兩位天山的高人請落座,來人,再備些糕點來”,風老頭腆著老臉,邊招呼著下人,邊跟芙蕖和羽丘說道,剩下幾人皆是目光炙熱。
天山銀城的人,向來深居簡出,隱沒在江湖中,如今竟能看到武林三大至尊之一的銀城城主,且不說那天下難敵的武功,單就那江湖傳聞已久的絕世容貌,就讓人死而無憾。
“城主有令,你等退去!”,羽丘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話,與芙蕖站在門外,不動分毫,風老頭訕訕的一笑,示意著幾人退了出去。
從湛藍的光芒從房中閃耀而出時,小狐狸的氣息強大許多,不過一個時辰,就見到一道金色光芒衝天而起,羽丘和芙蕖神色一鬆,心知成事了。
淩雲染心裏焦急,抬步走去,“不許過去!”,羽丘攔住了她,淩雲染臉色不善,二人正在僵持之際,一道白色身影從屋中竄出,直接撲到了淩雲染懷中,熟悉的香味和體息,把淩雲染包圍了起來。
“小狐狸..”,淩雲染眼睛發紅,緊緊摟住她,再舍不得鬆開手。“染兒,我想你了”,清悅而透著媚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淩雲染抿著唇,恨不得把懷裏的人嵌到身體裏。“輕些,我方晉升金品,抵不過地品的奮力一抱”,鳳青巰在她懷裏咯咯笑著。
淩雲染抓著她的肩膀,仔細端詳著,熟悉的眼睛,熟悉的眉毛,熟悉的鼻子,熟悉的笑容,“怎麼了?”,鳳青巰撫著臉,忐忑的問道,這些日子的閉關修煉,都沒好好梳洗打扮過,想是形容憔悴了,想及此,便慌忙說道,“我去梳洗一番”,說罷,要抽身而去。
“不許去!”,淩雲染拉住她,心疼地說,“都瘦了”,“你讓我先去梳洗”,鳳青巰掙脫不開她的手,兩人拉扯著,鳳寒煙緩步走了出來,鳳青巰慌忙甩開了淩雲染的手,看向鳳寒煙,低低的一聲,“娘..”,低到似乎旁人都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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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
鳳寒煙低頭看著她,兩人相顧無言,半響,鳳寒煙才冷冷說道,“讓你出天山,便是要落的如此下場麼?”,鳳青巰低頭不語,長長的睫毛撲閃著,眼眶泛紅,“沒能照顧好鳳兒,是我的錯!我定不讓旁人再欺了她!”,淩雲染站在鳳青巰身旁,握過她的手,認真地對鳳寒煙說道。
鳳寒煙定定地看著兩人,冰涼的銀眸裏閃過了一絲情緒,隨即她轉過身,背向兩人,“你好自為之罷”,說罷,再不言語。
“娘..城主..可以留下幾日麼?”,鳳青巰怯怯的說道,鳳寒煙背對二人,沒有說話。
芙蕖看向鳳寒煙的眼神,征求意見,方開口說道,“城主此次出天山,尚未尋到落腳之地”,鳳青巰臉上閃過喜色,望向淩雲染,見她微笑點頭,急忙說道,“那便在淩府留下,比外麵終歸方便些”,淩雲染接著說道,“踏雪苑那處環境清幽,地勢偏僻,無人打擾,我讓下人收拾出來”,鳳青巰期待的看向鳳寒煙,見的她緩緩點頭,臉上喜不自勝,連忙領著三人而去。
紅瓦青牆的京城仍如昨日般屹立著,亙古不變般,是獸潮尚沒攻陷的一塊土地,卻透著一絲異常的氛圍,全京城的高手都感受到了來自至尊高手的強大威壓,心中不免忐忑,亦有試圖接近淩府的人,均被那冰冷而強大的威壓迫的無功而返。
“阿嚏!”,淩雲染坐在府裏,讓人披了件外衫,“往年的盛夏總是酷熱難耐,今年倒是涼快得很”,蘇如眉走了進來,讓丫鬟把熬好的湯遞給淩雲染,“娘..”,淩雲染喊道,
蘇如眉摸了下她的頭,疑惑的說,“都快三伏了,卻如此涼快,多穿些衣服,別著涼了”,淩雲染望了望鳳寒煙屋子所在的方向,笑著說,“娘,淩府有塊萬年大寒冰,涼快的很,回頭取些冰渣子做酸梅湯喝”,
蘇如眉沒好氣的搖著頭,“你呀,就愛胡說八道,這盛夏天裏,是塊冰都要融化了,去哪兒找冰渣子”,“冰塊融化”,淩雲染大笑起來,樂的不可開交。“阿嚏!”,突然溫度陡降了起來,淩雲染縮了下腦袋,不敢再說話,縮進了美人兒娘親的懷裏。
蘇如眉讓下人都退了下去,攬過淩雲染,摸著她的頭,輕輕說道,“染兒,淩府裏現在人多了起來,挺熱鬧的。你廣交好友,你爹和我沒有異議,可你帶回的女子個個容貌出眾,若你是男兒身,娘親倒心中歡喜,隻是你原是女子,旁人見你們行為親昵,你,你,別誤了人家姑娘的名聲,聽見沒?”。
淩雲染有些意興闌珊,懶懶地說道,“娘,我不嫁人了,給你討幾房媳婦兒罷”,蘇如眉的素手一頓,隨即說道,“不許胡說,你雖扮作男子,但仍是女兒身,怎能顛倒陰陽?”,
淩雲染半響不吭聲,蘇如眉提及此,眼睛就泛紅,“都怪我,若不是我當日瞞騙你祖父和父親,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