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女授受不親,請君自重”,沈不倦帶著濃濃的鼻腔說道,淩雲染拭淚的手,似是被燙到一般,冷哼聲,不再理她。

當沈不倦看到第四卷時,軍隊已行至徽州,十三王爺的臉色似鍋底般墨黑,他知沈不倦對自己有意,本想此行與沈不倦成其好事,他日娶她,沈家便是靠山。

殊不知,頭幾日,沈不倦果真如意料中般,每日纏著他不放,眼裏竟是愛慕,令他自得不已,誰知不過幾日,沈不倦便不見蹤影,聽聞每日呆在淩雲染的馬車中。

他自恃在沈不倦前形象與傲氣,不願放低身份去淩雲染的馬車裏尋她,誰知,這一路上,二人竟再無交集。

此刻,沈不倦並未看他一眼,雙眼癡癡地、不舍地望著淩雲染,更是令得他怒火中燒。

如意算盤落空,他看著淩雲染的眼神,憤怒而陰狠,先是偷了他的三百套流雲鎧,分明穿在他那三百人的親衛軍身上,卻厚顏無恥地說乃是仿流雲鎧而造,如今,又壞了他和沈家的好事,此番一戰,必要他為此付出代價。

感受到十三王爺的凶殘的眼神,淩雲染不著痕跡地背過身,衝著眼前那個眨著如水眸子的人說,“小書呆,怎麼了?”,“還沒看完呐?”,沈不倦望著淩雲染馬車裏的書,眼神灼熱地似乎都燒出兩個洞,她就可以把書都帶走。

淩雲染頓時感到自己還沒那幾本書那麼有存在感,不過她知道從十三王爺的角度看來,沈不倦的那些戀戀不舍,可都是望著她。淩雲染笑得很得意,她晃了晃從前從沈不倦那裏騙來的沈家玉佩,取下腰間的淩家信物麒麟玉佩,遞給沈不倦,“唔,你把玉佩給了我,我也把淩家玉佩給你”,沈不倦正要推卻,

淩雲染急忙說道,“淩府還有射雕英雄傳、紅樓夢、三國演義....憑玉佩,你便可自由出入淩府看書”,沈不倦眼神熾熱,兩團火焰在眸子裏燃燒著,淩雲染輕笑不已,刮了下她的鼻子,不著痕跡瞄了眼遠處的十三王爺。

見得遠處二人難舍難分,彼此交換家族信物的玉佩,郎情妾意,十三王爺雙拳緊握,臉色鐵青,眸子裏的怒火熊熊燃著,恨不得把淩雲染撕成碎塊。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開心吧,我也寫的很開心,吼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夜會

軍隊在徽州城外紮營休整,明日便可進入八王爺的地盤蜀都,據探子報,南部私軍部署在蜀南,不過十數日路程,大戰在即,當是養精蓄銳。

淩雲染隻身入城,尋了間客棧,女子的身份在軍中終是不便,平日她隻能趁著夜色潛到河邊,清洗身子。天已入冬,河水冰冷徹骨,真氣雄厚仍難敵寒意,所以她今夜入城,在客棧命店小二備了熱水,泡了個熱水澡,洗盡這些日子奔波的風塵和勞累,舒服躺在客棧的天字號房裏休息。

她剛閉上眼睛,便聽得隱約的琴聲散落在徽州城的上空,似是低語幽咽,似是愁緒縈繞,似是幽靈尖嘯,令人心緒不寧,煩躁意亂。冷月辰!淩雲染蹭的坐起身,琴曲與當日賞花大會時如出一轍,肯定是她來了。

淩雲染隨意套了衣衫,尋著琴聲,繞過古巷小道,在一處竹茅小院裏停下,亭子中,一襲淺紫色的衣衫,坐在桐木長琴前,十指撥弦,微垂著,紫眸如晶石,在夜色下,璀璨不止。

淩雲染一身銀白錦袍,白玉冠下的小臉,漆黑的眸子,定定望著亭中的身影,看不出神色。

“你是故意引我而來的,為何..”,勉強穩住心神,聽完她一曲,淩雲染淡淡開口道,她顧不得嬉皮笑臉,淡然的語氣,方能平息心裏的雜亂。

撥著琴弦的十指,翻手覆下,琴聲休止,冷月辰盈盈抬頭,見得眼前的人,恍如隔世,青樓裏嬉皮笑臉的白胖子,賞花大會上耍詭計的無賴,淩府裏為她包紮傷口的人,那麼一幅幅的回憶畫麵,其實,早已落在心裏,兩人便是這般牽扯不清了。

“過來坐罷..”,冷月辰輕輕啟唇說道,看似溫柔的表麵,眸子閃爍不止,淩雲染不疑有他,邁步向前,坐在她對麵,隻是看著她,不言語。

冷月辰款款起身,掩下了眸子裏的哀戚,柔軟的身軀落入他懷裏,柔荑如水草纏繞在他頸上,丹唇湊近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帶著令人心悸的話語而出,“你可要我?成一夜姻緣?”,豐盈濡濕的唇瓣如蝴蝶落在花間,輕柔地落在淩雲染的耳際、下巴、脖頸。

出乎冷月辰的預料,麵對自己的主動獻身,那無恥之人並沒有欣喜若狂,並沒有放肆的回應,意料外的身體僵硬,雙手垂落在兩側,低著頭,看不見臉上的神色,難道他已對自己失了興致。

冷月辰握住他的手,眼前的手掌,指節白皙,有些薄繭,修長纖細,竟似是女子般,冷月辰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手指交疊,輕揉著柔軟,那手卻猛然抽了回去,讓冷月辰又是一愣,對他不同往日的舉止,紫眸裏帶著疑惑。

淩雲染把冷月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