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財、進寶,去把門外那頂喜轎給我砸了,聘禮..唔..留下,就當給心兒今後的賀禮了”,淩雲染揮揮手,吩咐道,招財、進寶領命而去,臉上決絕,淩家人同生共死。
“染兒,不得無禮,那是你長嫂..”,蘇如眉見得她直呼心兒,不由沉下臉,嗬斥道,淩雲染見得風素心臉色一白,躲開了自己的視線,垂首看著地上。
“祖父、爹、娘,染兒在此求個見證,若是心兒他日願嫁給染兒,還望您老不要阻攔..”,
那日淩重山提出讓自己娶風素心時,一時被來的太快的驚喜嚇到的淩雲染,還沒來及表態,結果當日的沉默不語反而造成了風素心如今的心結,此結不解,怕是再難打動嫂子的心了。是以今日,淩雲染便開口表了態,成不成是一回事,先表明心意才是要緊。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風素心耳根通紅,垂首不語,“染兒!別忘了你的身份!”,蘇如眉情急地喝道,旁人道是他身為小叔子的身份,淩雲染卻知道娘在提醒她自己是女子的事實。
“小兔崽子,你就別添亂了,此事以後再提”,淩傲天轉過身,握過夫人的手,輕聲哄著,扔下一句話,便攙著蘇如眉下去了。
淩重山拄著龍頭拐,神色和緩地摸了下淩雲染的頭,看了眼風素心,暗地裏對淩雲染使了個眼色,悄聲說道,“乖孫,多用點心..”,臉上滿是讚賞的笑意。
“心兒..”,淩雲染攔在離去的風素心身前,笑眯眯地喊道,她都如此表態了,風素心該是會對她和顏悅色了吧。
風素心站定,清冷的雙眸看著他,平寂無波的眼底裏,看不清情緒,她淡淡說道,“我感激你舍命護我,可你我並無半分可能,我長你七歲,還與你已逝兄長有過婚約,此等荒唐之事...切莫再提..徒惹了人笑話..”,
淩雲染笑意僵在臉上,隻是一瞬,她勉強扯了嘴角,似笑非笑地說道,“娶你,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我荒唐的事做的夠多了,不差這一件...”,
風素心挺直了背,目光看著遠處,淡淡地說,“婚約之事你都能兒戲置之,如此荒唐胡鬧,何苦戲弄於我,斷無半分可能..”,.思.兔.網.
淩雲染怒得一跳三丈高,哆嗦著手,指著風素心,憤怒地結結巴巴說道,“我..我偏..偏要娶你..娶不著你,我這個淩字倒過來寫..”。
風素心見著他跟個要不著糖吃便耍賴的小孩般,無奈地搖搖頭,畢竟他年方十七,心性童真,想及此,清淡眸子裏倒是染了抹笑意,摸了摸他的腦袋,開口道,“你明白成親意味著什麼嗎?”,婚約意味著彼此相依相守,忠誠和責任,這些對於淩雲染來說,都過於沉重,他怎會明白。
淩雲染一巴掌拍掉她的手,怎得跟個長輩樣,她得意洋洋地說,“我可是去過青樓的,成親要做什麼事還能不懂?”,話一出口,淩雲染頓覺不妙,果然見得風素心眼眸冰冷,神色陰沉,怒意盎然。
“嫂..心兒.我..我說錯話了..別走啊..喂..”,淩雲染遠遠地嚎道,視線裏一抹白色飄然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你就貪圖一時嘴快,又惹嫂子生氣了
☆、不倦
深夜,淩雲染拎了隻燒雞和一壺酒去找風老頭,話雖說的傲氣萬丈,但心裏總是慌啊,“師父,那個..你有沒有什麼師兄弟,或者武林高手的至交啊?這血域山莊就快殺來了,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淩雲染恭敬地給風老頭滿上酒,開口說道,
風老頭滿意地抿了口酒,手指敲著腦袋,似在回想,一邊說道,“老夫我自學成才,師兄弟是沒有了。好友嘛,倒是有幾個..江湖上還能叫出些名頭的..”,淩雲染雙眸一亮,閃爍著,期盼著。
風老頭飲盡了酒,讓淩雲染滿上,才又開口說道,“長槍霸王胡昊天,身形雄偉,一把重逾五十斤的玄鐵長槍,當年可是令得江湖聞風喪膽;草上飛孟鷹,輕功了得,人稱踏雪不留痕;不嗔和尚,少林金鍾罩,外家功夫在江湖上數一數二,還有龍王呂光,水底功夫黃河稱冠,兵器是罕有的渾水刺,金家娘子,一對雌雄雙股劍,出神入化,這些人皆是在銀品以上,那胡昊天五年前,已是銀品巔峰,想必如今突破到金品了罷。這些人,若論真氣控製力,比你師父,還是稍差一點,嗬嗬”,風老頭手中酒不斷,滿臉通紅,醉醺醺地自誇道,
淩雲染白了眼勉強剛夠上銀品的師父,試探地問道,“不如師父,邀他們來淩家一聚,費用我全包了”,她心裏的小算盤打地啪啪響,如有這些高人鎮守,料血域山莊不敢輕舉妄動。
風老頭打了個酒嗝,擺擺手,“不成,不成,那胡昊天,你師父不過嘴饞想吃叫花雞,燒了他幾本功法秘籍烤雞,竟不眠不休地追殺了為師一個月,方才逃脫。
那不嗔和尚,為師帶回屋的青樓女子不小心爬上了他的床,竟勃然大怒,說是犯了戒,無顏麵對佛祖,跟為師決裂了。至於那金家娘子,為師誤闖了她洗澡,竟死皮賴臉地要嫁給老夫,還有那呂光...哎,不提了,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