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當年的大理寺丞,巫三石的得意門生樂皆煜突然辭了官,回了邯澤縣經起商來,比如蘇卻每年都會會邯澤縣替父母上香。蘇卻每次回去,樂皆煜都會來找他,而這時,秦慕棠都會和他打一架。
蘇卻未歸,秦慕棠卻在幹農活,由此可見,是被老婆趕回了家……
宋取不由得同情地看了秦慕棠一眼。
宋取想到自己肩負的任務,連忙長長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將軍,您不在的這幾年,王爺一直都很想您,這想得多了,頭上都添了幾縷白發了。”
“若是我沒記錯,父王已經年過不惑了,這不惑的年紀,添幾縷白發豈不是正常?”
宋取:“……昨日我去見了皇上,皇上又說起了您。他說與您的感情是最親厚的,如今正是缺人的時候,您卻偏要隱居,讓他著實有些難受。”
“皇上身邊缺人?”秦慕棠問道。
宋取以為說動了他,連忙點頭道:“之前沈家留下的沈家軍,這幾年,都是江將軍在訓練。江將軍手下本來就有二十萬大軍,顧此難免失彼。”
秦慕棠眼睛一亮:“我向皇上舉薦一人,前大理寺丞樂皆煜,我見過幾麵,行事謹慎,皇上看了應當滿意。”
宋取:“……”
宋取想著皇上給的命令,隻能死皮賴臉地賴了下來。木屋其實挺大的,但是二層是秦慕棠和蘇卻的房間,隻要他往樓梯上一走,便會被秦慕棠瞪死,所以隻能住在一層。一層隔壁便是雞鴨……
與雞鴨同眠,第一夜,宋取過得相當痛苦。
第二天起床,秦慕棠給他留了一碗隻剩一粒米的粥。
秦慕棠說:“家中的米隻夠兩個人的,所以隻能喝稀粥。”
稀粥為何隻有一粒米!秦慕棠送客的意味十分明顯!
宋取卻隻作不知,將米湯喝完,還打了一個嗝。
吃完飯,秦慕棠繼續要去田裏幹農活。作為吃了秦家米的宋取,自然也被拖去幹活了。吃了一粒米,還得幹農活,宋取手裏端著鋤頭,然後看著自己幹癟的肚子,簡直欲哭無淚。
這樣的日子在宋取呆在這裏的第三天有了改變。雖然早上宋取的粥裏還是隻有一粒米,但是這一天,他們沒有去幹農活,還是在家裏打掃。
秦慕棠將兩層的小木屋都清掃了一遍,尤其是那唯一的床,擦了又擦,然後鋪上了一層厚墊,看起來十分暖和。
到了下午,秦慕棠便開始做飯。
當看著捋著袖子做飯的秦慕棠……
宋取已經無話可說,隻能乖乖地拿著刀殺著魚。
“魚鱗沒有除幹淨。”秦慕棠瞥了他一眼道。
早上隻吃了一粒米想偷懶的宋取:“……”
桌上的飯菜十分豐盛,而宋取卻在清洗廚房。
秦慕棠躲在了屋裏搗鼓了許久,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錦衣華袍,烏黑的頭發梳在了腦後,幾抹劉海落在額前,麵容清俊至極。尤其是在穿著圍裙洗鍋的宋取麵前……簡直是不可比擬的美男子……
於是蘇卻提著兩袋幹貨推開門的時候,便見秦慕棠站在院子裏,嘴角正噙著一抹笑,那張偏冷硬的臉柔和了許多。
若不是隻要與樂皆煜一見麵,這兩人便要吵架,蘇卻是舍不得讓秦慕棠先回來的。幾日不見,如隔三秋。蘇卻心中劃過一抹暖流,朝著秦慕棠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