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未到深秋,為何它旁邊的樹枝繁葉茂,而它的葉子卻全部落光了?”太子指著那棵樹問道。
秦慕棠不知他何意,看著那樹片刻:“……或許品種不同?”
太子緩緩地搖了搖頭,手指敲著那椅子,發出規律的響聲,襯得他的聲音有些恍惚,“我這院子中隻種了一種樹,而且這棵樹的樹齡比旁邊的都低了許多。因樹需陽光方可生長,而它旁邊的樹占了它的陽光,便枯死了。”
秦慕棠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太子點了點頭:“人也是如此。其實我知道父皇在擔憂什麼,在他眼裏,或許我便如同那一棵樹,若是將皇位交給了我,他擔憂有一日,我也與這棵樹有了一樣的下場。”
太子的話說的越來越明顯,秦慕棠不能再裝傻下去,隻能道:“太子聰慧,皇上想必都看在眼中。”
太子低笑了起來:“父皇看得很清楚,他不容許有任何差錯。其實我也想爭取,不做那枯樹,但是現在我隻能依靠他們。但是有朝一日,我定會剪除那些多餘的枝椏。秦慕棠,你可信我?”
秦慕棠看著太子那慘白臉上突然閃現的一抹光,突然愣了一下,而後道:“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有朝一日定當得償所願。”
“不必說這些場麵上的話,秦慕棠,你便與我說,你願不願意助我剪除這些枝椏?”太子直接道,臉色冷厲起來。
秦慕棠的臉色也正經起來:“秦王是大齊的秦王,秦王府的主子隻有一人,便是大齊的皇帝。”
所以秦家聽從的不是太子,也不是三皇子,而是那病榻之上的齊皇。
太子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本宮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懶鬼夢夢的地雷~
第肆柒章 威脅
蘇卻將那些材料處理之後便放在了一個缽中,最後一味需要到城郊去采,今日顯然來不及了。
夜色漸黑,蘇卻用過了晚膳,便坐在了院子中,靜靜地喝著茶。皇帝受製,神誌不清,整個朝堂便掌握在太子手中,若是再拖得一段時間,待太子這邊準備好了,這皇位便是太子的了,三皇子這邊再也無力回天。所以現在,時間很緊急。他們必須趕在太子對皇上動手之前讓皇上清醒過來,方可破解太子的陰謀。
直到夜深,秦慕棠還未回來,蘇卻心情漸漸急切起來。秦慕棠與三皇子本就是故友,此時太子叫他去,其心可昭。若是秦慕棠不允,太子會不會……
蘇卻披上外袍,便往門外走去。
“蘇公子……”
蘇卻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喚了一聲,而且十分耳熟。蘇卻還未轉身,突然覺得脖子一陣劇痛,眼前突然黑了。
蘇卻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蘇卻四處看了看,這間屋子布置簡單,但是門和窗戶都關得十分緊。
有人將他打暈,然後將他關到了此處。而之前叫他的聲音,便是沈平賀的聲音,所以……是太子的命令?
太子為何要抓自己?秦慕棠有沒有回到秦王府?太子抓自己來威脅秦王府?許多疑問在蘇卻腦海中回蕩,恰在此時,有人推開門,一麵容普通的男人端著茶走了進來。
“蘇公子,你醒了?”男人自來熟道,小心地關上了門,倒了一杯茶遞給了蘇卻。
蘇卻並不接,而是一臉狐疑地打量眼前的人:“這是哪裏?你是誰?”
男人爽朗地大笑出聲:“我便是這屋子的主人,名喚彭槐,槐樹的槐,請蘇公子來這裏小住一段日子。”說完,便收回了杯子,飲了一口茶。°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