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凡盯著倪長霞,嘴角露出一絲嘲笑,“我一向比較尊重女人,但很遺憾,你是個例外!”
“你那不是尊重,是愚蠢,”倪長霞冷哼一聲,“好了!你放馬來吧!”
話音未落,唐亦凡雙手一揚,兩支手槍高高飛上天空!
倪長霞和唐亦凡同時縱身躍起。
倪長霞的身影輕盈,加之身上沒有負擔,縱起的速度居然比唐亦凡要快一點。
一聲冷笑,兩把槍都被倪長霞抓在了手中。
當兩人的腳落到地上的時候,倪長霞一左一右兩支手槍都頂在了唐亦凡的頭上。
“蠢貨,到什麼時候都是蠢貨!”倪長霞冷笑道,“你雖然殺了我所有的人,但我依然能殺了你!”
說罷,她扣動左手中的手槍扳機。
“卡”的一聲輕響,空槍。
她果斷扔掉左手那支空槍,右手中的手槍槍口頂著唐亦凡的頭,再次扣動扳機。
又是“卡”的一聲輕響,依然沒有子彈。
“啊?”倪長霞這時才呆了。
唐亦凡緩緩站了起來。
一柄長刀,映著火光,反射著寒芒。
倪長霞看向身後,想要退步。
但她發覺自己居然挪不動腳步。
然後錐心的疼痛從胸口和腰部傳來。
她低頭,隻見自己雪白的皮膚上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血跡,從左胸斜斜劃向右腰,那血跡還在迅速地變濃變粗。
她哆嗦了一下,看著唐亦凡和他手中的刀,鮮血順著刀刃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她仿佛明白了什麼。
“我真正擅長的武器是刀,不是槍,我真正厲害的是刀法,不是槍法,這是你第一次看到,也是最後一次!”唐亦凡也看著她,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
這是他們之間唯一的一次決鬥,也是最後的決鬥,她終於敗了。
她從來都看不起這個男人,認為他卑微、死板,卻又能識別玉石,所以不得不忍著想要誘惑他,收買他。
但是,他偏偏不能被收買!
她認真思考如何對付他,讓人去實施,卻總不能成功。
她不知道為什麼。
其實,道理很簡單,就四個字:邪不勝正!
但這一次,他的刀那麼真實地從她的身體裏劃過,切斷了她翻盤的機會。
“不講道義啊!”她嘟嚕了一句,然後倒了下去,血光飛濺出來,轉眼間,她便淹沒在血泊中!
她曾經還算美麗的容顏,瞬間變得醜陋不堪。
“我曾經對你講過道義,那時你不知道珍惜,我對犯錯的女人從來不一上來就痛下殺手,是你自己不珍惜機會,把自己變成了畜生!”
唐亦凡走近兩步,俯身看著她的麵孔,“而對畜生,我從不講道義,恰恰相反,我無所不用其極!”
他拾起地上的手槍,插入腰間。
然後他轉身離開。
天已經亮了。
無論多麼黑暗,總有天亮的時刻。
離開前,他又看了一眼倪長霞。
她的內髒從破開的腹中流出,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她的眼睛翻著,像是死魚翻著白眼。
唐亦凡長長舒了口氣,順著河流往下遊走去。
河流歡暢地在流淌,仿佛在歌唱。
唐亦凡盯著倪長霞,嘴角露出一絲嘲笑,“我一向比較尊重女人,但很遺憾,你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