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夢幻”
兩個相對的詞,人們很容易迷失在這兩個詞語中,我們生活在這個現實中卻從不知曉現實與夢幻的界限。“現實”是每天機械化的重複著某件事直至老去死亡;“夢幻”是無限探索未知的命運,改變自己。
兩者原本並不是對立的,但生活在現實社會中,這兩者就必須分開。現實中的人沒有刺激、沒有自由、沒有個性、沒有太多太多;而生活在夢幻中的人無論何事都基本靠想,而不去做。
當一個人從小孩到成年甚至老年的過程中,經曆了從夢幻到現實的種種坎坷和磨難,且不說這個人會變成什麼樣的性格,他會慢慢地放棄夢想與理想,一心為生存而活、為物質而活。我們不說這種做法對與不對,但有些人就覺得人生中如果放棄了夢想與理想,換句話說是昧著良心活著,那種活法就像是將自己的靈魂出賣掉,那這個人活著也毫無意義。
(到底那種活法才是最好的呢?)
翼江左手托著腮,對於這個問題他思索了很久,始終沒有一個正確的答案,自己到底是屬於哪一種人。翼江,今年二十二歲,算是一個很不起眼的下層上班族,工作在陽光市的某私人企業。他是從農村來到城市的一個打拚者,事業上還沒有起色,不過來到城市中生活,讓自己變成一個城市人,估計基本是每個農村來城市打拚的人的一個夢想,翼江也不例外。然而城市的生活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他所看到的到處都是無用的爭吵和欺騙,到處都充滿著負能量,有時候他總是想是不是自己一開始就錯了,也許一直呆在農村過著那種安逸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不過翼江並沒有覺得後悔,所有的選擇都是他自己的主意,既然是自己的選擇,他試著讓自己更融洽於這個物質的社會,並且他明白一點,就是不能拋棄自己和自己的理想。如果因為這個社會的影響,自己不知不覺卻改變成一個另原來的自己所厭惡的形象,那他是絕對不能接受的,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有著自己的生存理念。
“想好了嗎?”說話的是坐在翼江身邊的同事程誠,這個問題正是程誠無意間問起的,卻沒料到翼江想了許久也沒有一個答複。程誠是翼江來到陽光市上學時認識的同學之一,他們兩個平時愛好接近,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要好的朋友。跟翼江相比,程誠的體型顯得更瘦,不過別看他這麼弱不禁風的,論思想他是一個很高大威猛的形象。他的家裏要比翼江富裕的太多了,在陽光市中擁有幾棟樓房。不過他這個人不像其他有錢人家的孩子那樣穿的華麗奢侈,四處招搖閑逛。並且,程誠平時行事低調,比較沉默寡言,除非是在一些認識的人麵前,不然很難找到話題與陌生人交談,穿著應該還沒有翼江顯得更富裕。
翼江反問道:“那麼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選擇哪一邊?”
“當然是夢幻,你不覺得我們一直都平淡的渡日,實在無聊嗎?說實話,我還真的想活在亂世中,那樣才能充分體現我們的用處。”
翼江撓撓頭:“話是這麼說,不過亂世的戰爭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和平共處嗎?現在不就是......”翼江的話才說到一半,程誠就打斷道:“和平?難道整天勾心鬥角,私下拉幫結夥的也叫和平?披著和平外衣的戰爭,我倒是覺得現在的世界要比亂世戰爭更加恐怖,搞不好連丟了性命都不知道的自己是怎麼死的。”
翼江聽了這番話,臉上露出了一些平淡,他淡淡的說:“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有很多我們這樣的人,我們都是社會上毫不起眼的小角色,誰也不會關注到我們,唉…!現在的世界都是屬於明星的。”程誠立馬做了個“噓”的手勢,翼江還以為他要玩什麼把戲,結果他側眼瞟了一下門口,翼江一下子就明白了程誠的意思,立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翼江擺好了姿勢,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下門口,果然就在他們做好準備的同時,門被迅速的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肥胖臃腫的男人,穿著整齊絲毫不與他的長相相匹配,帶著老式的近視鏡,細小的眼縫裏時不時射出幾道懾人的寒光,嘴腳帶著自然的蔑視,頭發又油又亮,原來不隻是某某和某某是出變態的行業,這樣一個普通的電腦行業竟然也會出現變態。
這個男人板著一副誰欠了他錢的摸樣氣衝衝的走進了屋,看那架勢是要生吞了誰一樣,翼江可以想象這個男人突然張開惡心的血盆大口,口水流了滿地,然後一口吃掉一個人,最後自己也難逃厄運。一想到這兒,翼江不由得心生寒意,再加上原本就對這個人有些恐懼感,這麼一來翼江整個人都不敢動了,就那樣直直的坐在座位上。沒錯,這個人正是他們的老板,這男人用眼神先秒殺了所有人一格血之後,開口說:“最近辛苦了,大家都知道節假日來了吧?這次我們準備放六天假!”
這話一出,翼江和他的幾個同事都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都多少露出了點笑容,他們同時也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不過這興奮中還不免有些氣憤和抱怨在心中徘徊;興奮地是終於熬到了這個時候,氣憤的是這個該死的男人,七天的假又是硬被他扣下了一天!難道天下做老板的人都是這樣子嗎?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嗎“天下老板一般黑。”難道真的是這樣,至少翼江自己這樣認為,如果他有一天做了老板,一定不會這樣的。還有,如果這樣一直幹下去早晚身體會吃不消的,到那個時候估計他的公司也差不多該倒閉了,因為所有的人都會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