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沒錢就是沒有,她欠的讓她自己還,關老子屁事。”
喔,原來是討債啊。
宋竹若有所思,再看過去那群人已經動手了,其中一個拉住中間那人的領子想說什麼,卻被對方一腳踹開。於是其他人一下子也怒了,紛紛撲上去毆打成一團。
幾個人移動間朝她這邊近了一點,她才看清中間的是個看起來跟她現在年紀相仿的男孩子,神色陰鷙,眉角上有一塊很明顯的血痕,打法也很瘋,想條不要命的野狗。
行吧,用狗來形容別人好像也不大禮貌。
宋竹摸了摸鼻子,剛想轉身,就看見那個男孩子抬頭朝她冷冷看了一眼。她被他看得愣了下,連忙退開,隨便拿了袋芝麻快步往收銀台走過去。
倒不是她怕了,隻不過是看熱鬧被當事人發現到底有點兒心虛。
掏出錢包付了錢,宋竹握著一瓶牛奶,手上拎著塑料袋出了超市門。外麵剛剛打架的人好像已經不在了,但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她沒帶傘,便隻好站在那試圖等雨小一點再回去。
站了一會兒,才突然發現旁邊牆上倚了個人。
她嚇了一跳,仔細看才認出好像是剛才被討債的那個男孩子。他低著頭,也看不清神情,但眉骨和嘴角的青紫是實實在在的,一看就很疼。
宋竹不是聖母,也不愛多管閑事,可少年那個樣子就莫名讓她想起從前在福利院總是護著她的弟弟。
那個時候她總被欺負,比她還小的男孩就站出來不要命似的一定把欺負她的人揍得哇哇叫。
她神情有點兒恍惚,猶豫片刻,鬼使神差走過去,抬手就把冰牛奶貼上那人的臉頰。
謝玦早就注意到了剛才偷看自己的這個女孩兒,下雨的天氣穿了短袖短褲,白皙筆直的腿露在外麵,冷得直跺腳。他沒太在意,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徑直走過來不客氣的把牛奶懟在了他臉上。
他皺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幹什麼。”
“冰敷。”
宋竹既然做了,幹脆坦坦蕩蕩回答,“你自己拿著。”
謝玦的眉毛皺得更緊,他冷冷的盯著她看了會,打開她的手:“不需要。”
說著快速側臉避開她的目光,將傷痕都隱藏在燈光的陰影下。
宋竹耐心解釋:“隻是借你敷一下,牛奶我等會還要喝的呢。”
少女說話的時候帶著點軟軟糯糯的南方口音,表情認真,淺褐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好像他不接過去她就不走一樣。
謝玦抿了抿唇角,手插在口袋裏,站著沒動。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宋竹舉著手實在酸了,謝玦就看見麵前的女孩子終於不耐煩了似的放下手,轉身又進了超市。
嗬。
不過又是個想要對他施舍憐憫的人罷了。
他嘲諷地笑笑,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
隔了幾分鍾,雨似乎有些小了,謝玦看了看,拉上外套拉鏈,抬腳剛準備出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等等”。
“……說了沒錢就是沒有,她欠的讓她自己還,關老子屁事。”
喔,原來是討債啊。
宋竹若有所思,再看過去那群人已經動手了,其中一個拉住中間那人的領子想說什麼,卻被對方一腳踹開。於是其他人一下子也怒了,紛紛撲上去毆打成一團。
幾個人移動間朝她這邊近了一點,她才看清中間的是個看起來跟她現在年紀相仿的男孩子,神色陰鷙,眉角上有一塊很明顯的血痕,打法也很瘋,想條不要命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