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一起,我小心的側身避開他們,跟著那個女人進了包房。
一個男人坐在沙發當中,他笑著,一派衣冠禽獸的樣子。
至少,一打眼看上去他不太像個黑社會。
然後便是那女人莫名其妙的一段浪舞,跳完便寵物般的窩回那男人身邊。
那個男人向我舉杯,我知道自己舉杯的手在不受控製的顫唞,我強笑,喝下那杯酒。
我隻能警惕著讓自己盡量不喝醉,我一直在使勁的掐著自己的大腿。
我知道自己喝的並不多,甚至至今我記得自己隻喝了五杯半,可是酒裏已經下了藥。
迷[yào],春【hexie】藥,還是毒品,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看到一副赤【hexie】裸的身體,怔了五秒後,我意識到那副身體是我自己。
我想大概已經發生了什麼。
我不敢相信那時自己的意識清醒到可怕,他們已經準備要徹底圈禁我,我恭順的說著來日方長,以後跟著他為他賣命。
我暫時性被放出來了,手機已經不在身上,最後一次與外界聯係是我告訴應昊茗我坐車到了某某路上。
我走在街上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該去哪,眼神空洞的瞧著過往的行人,有時愣愣的站在馬路中央被司機狠狠地咒罵。
直到一輛車開過來,裏麵坐著包括司機在內的三個陌生男人,和我的母親,她來接我了,大概買的是連夜的機票。
我坐進車裏,那些男人並沒有多麼魁梧,這些人作為打手恐怕沒有多少戰鬥力。
可是一個男人已經對我亮出了警官證。
是便衣,刑警隊的。
剛回派出所,我便與父母隔離,單獨審訊。
沒有人怎麼問我,我表情麻木的說了我所知道的全部。那個酒吧位置,該怎麼走,他們長什麼樣。
我告訴他們,那群人對我過於放心,可能還沒走。
一個便衣已經去拿手銬,他在罵:“先把那個狗吊草的抓起來。”
這句髒話我記得很清楚。
他們又一次讓我坐上車,讓我遠遠地坐在車裏看。
很快,三個人蒙著頭被銬著出來了,挨個摘下頭套照了個相就押進警車裏,我看到那個男人仍在恢複視線的一瞬間裏四處搜索的目光,心裏還是驟然的一頓,恐慌和極度的惡心讓我難受極了。
刑警開車往回走,他從後視鏡裏瞧我一眼,說:“那男的嚇得尿褲子了。”
我說不出話,隻是用力的捂著自己的心口再次回到審訊室。
父母看著先我一步的罪犯踏進門檻,我看清母親眼中因受了極大刺激而顯得瘋狂的目光,我下意識的快走兩步,拉住了她的手。
她眼中的恨意沒有散去,連看向我時也仍舊是那樣的痛恨。
我隻好再次離開她,開始配合錄口供,期間我緊張到嘔吐。他們問得很詳細,那無疑很痛苦。之後去了醫院檢查取樣,護士向我投來的目光與她們之間的竊竊私語終於實際的讓我開始感到無地自容。
男性被性侵的法律不健全,他們最終在盤審後因賣【hexie】淫、販毒罪被拘留。
我怎麼也記不清那三個人長什麼樣子了,就像他們臉上蒙著一層陰影一樣。
在錄口供間歇,母親再次進來,對我問這問那,我搖頭,哭也哭不出來。
她說他們早就按著我說的街道找過好多遍,當然,在那個雨夜過後,什麼都不會留下。
我不想再與母親交談,自顧自的趴在桌上,父親進來摸了摸我的頭,我終於哭了。
“爸,我想回家。”這是我跟著警察走了一上午之後和家人說上的第一句話。
我在那個城市裏多待了一天,整理行李和手續都是父母去做的,我裝著沒什麼兩樣的和陳偉霆逛遍了這個城市。
“我要走了。”我知道我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是挺讓人寒心的。
“為什麼要走?去哪?還回來不?”他甚至不把這句話當成真話,笑著問。
“這裏是個傷人的地方。”我的聲音聽起來一定很讓人喪氣,看起來他真的聽不懂,當然,我不會讓他懂,“開玩笑的,大學必考證都過了,家裏急著讓我回去,可能是有個好機會吧。”
他失望透了,盯著我,抱著我,我不想掙紮,可是很慘,我已經對一切有關情愛的事感到肮髒。
警察說好歹這不是你們本地,回去了這些事千萬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