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後。
英國倫敦。
世界著名醫學院外的草坪上,雲淺淺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看著方才心理精神科的主任給她判定的診斷書發呆。
四個月裏,她每天睡著都會做一個夢,夢見那個晚上陸禦珩從自己麵前跳下海的場景,然後嚇得滿臉淚水之後再醒過來。
醫生說,是她太過偏執。
那天之後謝榮軒給了她一張愛爾蘭已故著名設計師死前唯一留下未完成的手稿,他說四個月前那一夜是雲淺淺的生日,陸禦珩提前一周花了一個億拍下這幅作品,為的是在這場專為她而設的派對上送給她做一個驚喜。
那場派對,名為主辦方所辦,其實一手由他策劃。
之後她在國內越來越呆不下去,哪怕謝榮軒無數次提醒過她到倫敦隻怕會被E.G本家的人找上,會有危險,她還是毅然決然帶著兩個孩子回到這裏,重新進到Aaron的公司工作,擔任唯一一位華人設計師。
四個月裏,因為老爺子在國內的幫助,她很快在國際上打響了名聲,參與設計了很多知名的建築,這其中,包括陸禦珩在國內的墓地。
她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死了。
可四個月了,打撈工作一直都在進行,傳回來的消息隻有一個,沒有。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身後一陣腳步聲輕輕響起,雲淺淺下意識地回過頭去,一隻手突然攥著她的手將她蠻橫地拉了出去,從後緊緊圈住她的肩膀,由不得她多做掙紮,翻過她的身直接霸道地欺上她的唇,將她壓在草地上強吻。
雲淺淺甚至沒來得及開口喊救命。
熟悉的氣息席卷在她的周身,兩人相擁吻得狂熱。
陸禦珩的唇貼在她耳朵上,低沉的嗓音響起,“雲淺淺,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