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的人都知道,傅薄言在結婚紀念日,追著另一個女人跑掉了!
葉歡顏在沙發上等了一夜,卻什麼也沒等到。一夜的空寂,她除了在清晨時渾渾噩噩的睡了兩個鍾頭,還被噩夢驚醒,這一晚,就再沒有什麼了。
心已經墜到了冰湖的穀底,從看到夏若影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她就知道,她苦守了六年婚姻,可能再也守不住了,本就支離破碎的婚姻,還要再碎到怎樣的程度才會善罷甘休呢!
一連幾天,傅薄言都沒有一點蹤影,連那些八卦雜誌的狗仔都尋不到他的身影。葉歡顏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每晚都是噩夢,每天都是鑽心的頭痛,她快要受不了了。
直到顧一白給她打了電話,她才強撐了精神,重新梳妝打扮,頂著一張白得幾乎要透明的臉,走了出來。
“又做噩夢了?”顧一白一看到她那張臉,就知道大事不好。若不是偶然聽人說起,他還不知道那個夏若影又回來了。
“我不知道我是誰……”葉歡顏抱著膝蓋,坐在對麵的椅子上,“夢裏,那個女孩好像就是我,她躺在那些男人中間,我看到了,她那樣痛苦,被扔在地上,我能感受到地上的冰涼,她是我,她一定就是我,薄言說了,念念不是他的孩子,我,我……”
呼吸已經變得急促,馬上就要透不過氣來,葉歡顏抓著脖子,痛苦得幾乎要痙攣起來。
“好了,好了!”顧一白連忙跑過來抱住她,“不要想了,那不是你,不是你!”
他小聲地安慰,葉歡顏是他的病人,同時也是他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他看著她被傅薄言一步步拖入深淵,被心裏的病痛折磨,那個夏若影,他就知道她會為此病情加重。
很久之後,葉歡顏的情緒還好了些,顧一白有些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這六年的心血可能要白費了,他更擔心,再這樣下去,葉歡顏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有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很久之前,他就想問出這句話了。
“一白……”葉歡顏愣住,難道連他也看出,她的婚姻就快守不住了嗎?
“他不愛你!”即使知道她會心痛,他還是狠心說了出來,“你這樣下去,何苦!”
是啊,她何苦呢。即使沒有親眼看見,她也能想象,這些天,傅薄言一定和夏若影在一起,他們情濃意濃,她卻像個活死人一樣守在那個家裏,她這樣,又是何苦!
“哪怕是為了念念……”或許隻有這個理由,能讓這個深陷愛情的女人有那麼一絲動搖,“孩子的成長需要一個良好的環境,他這樣,傷害的不僅是你,念念也會受到影響!”
“我……”葉歡顏想到念念那張稚嫩卻又早熟的小臉,她的兒子明明那樣可愛懂事,卻因為早產,而遭到了傅薄言無情的否定。
“你再這樣下去,真的會瘋掉的!”不是他沒有用力救治她,而是她每次剛好一些,就會傅薄言很快又打回原形,一次次的傷害,隻會讓她的傷口變得更深,更血淋不堪。
如果他是她的良藥,那傅薄言,就是她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