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簡單說著，眼神有些不敢看陳北玄。
“隻是看起來很疼的樣子？”
陳北玄立刻追問。
老師沉默了一會兒，眼睛低垂著，似乎是不忍心多說，“一會兒看醫生怎麼說吧。”
在急診室外，陳北玄沉默地等待著，心中滿是焦灼。
而沒過多久，沈曦月也是來到了急診室外。
“老師，雨晴出血了嗎？”
沈曦月沒有看陳北玄，而是直接一把抓住了老師的肩膀問道。
被抓住的老師避無可避，有些艱難地點點頭。
沈曦月的手頓時鬆開，有些失神地跌坐在地上。
看到沈曦月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陳北玄立刻上前幾步，將沈曦月扶起身來。
“怎麼回事？出血？”
陳北玄很震驚，他的女兒，有什麼他不清楚的身體情況嗎？
沈曦月被陳北玄扶起，但身子卻是依舊有些軟，沒有回答陳北玄的問題，而是直接就伏在陳北玄的懷裏，哭出了聲。
看到沈曦月的反應，陳北玄心中一沉，情況，似乎比自己猜測的，還要糟糕啊。
扶著沈曦月在急診室外的長椅上坐下，幾人再次開始了無言的等待。
空氣裏滿是焦灼之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一個醫生走出門來。
“哪位是孩子的家屬？”
陳北玄伸手向醫生示意了一下。
醫生走近，看到陳北玄懷中眼神有些空洞的沈曦月，歎了口氣，“先生，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陳北玄的心情再度下沉，有些艱難地點點頭，起身與醫生走到了一個拐角。
“先生，我就直接說吧，孩子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是暫時穩定住孩子的情況，下一次發作，情況可能會更加嚴重。”
“孩子得的是什麼病？”陳北玄皺眉問道。
醫生沉默了一下。
“我們不知道。”
於是沉默的一方變成了陳北玄。
蘇浙的醫院醫術水平在周邊地區已經是頂尖，但現在，蘇浙市中心醫院的醫生，居然對自己說不知道？
“能具體說說嗎？”陳北玄的語氣很輕。
醫生再度歎了口氣。
“孩子身上出現多處痙攣，同時胳膊上出現原因不明的淤青，有局部內出血。我們實在是不能將這樣的症狀和任何一種已知的病症聯係起來。”
“暫時我們能做到的，隻是給孩子止血，緩解疼痛，病狀是完全自己減弱的，下一次再發作，我們能做的，也不會更多了。”
說著醫生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對陳北玄說道。
“在孩子的病曆上，我們看到兩年前有一次治療，也是在我們醫院，當時的情況，您還記得嗎？”
陳北玄沉默。
兩年前，自己還在軍中。
看向長椅上垂著頭的沈曦月，這一刻，陳北玄的心中，隻有心疼。
老師簡單說著，眼神有些不敢看陳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