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鄭襄。一個粗鄙的人,一個從來沒有讀過書的人。卻用父母的命換了這一生的榮華富貴。
那年我十歲。我們住在溪邊的小屋,娘親養了雞鴨,父親去農田裏幹農活,娘親在家中織布。到我及笈的時候,娘親會為我安排一門親事,我相夫教子如此平凡的過完一生。
而這一切都在附近的人帶回來的一個男人身上改變了。那人穿著將軍的戰袍渾身是血,我和母親都被嚇了一跳,娘親和父親整晚都在救治他。我躲在另一邊,看著那人。
後來他痊愈了,於是在我家住下,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好看的人,眼睛是黃色的,笑起來像太陽一樣,他說他姓車,是從一個很遠的地方來的,他說有人想殺他,謀得他的財產。
對我而言,他像個哥哥一樣教我認字。父親當初不識字。
後來他走了,悄無聲息就像沒有來過一樣,而當初的那幾日時光就像我做的夢,有的時候我都會懷疑是不是真的。
可是就算我去山中采花,再回來的時候,我看到父親和母親倒在血泊裏,沒了聲息。才知道那些事情是真的,如果的父母也離我遠去了。
再後來,他又回來了,他說他來感謝我的父母,我告訴他,我的父母已經亡故。他哭了,說是他的錯。
我也覺得是他的錯,本來我們一家人可以幸福生活。就是他的錯呀!可是我沒有辦法恨他。因為不是他的錯,是命運。
他問我跟不跟他走,我毫不猶豫的跟他走,因為我也沒有親人了。跟他來了京城,住上京城最好的房子,我才知道他姓齊,是這個國家的王。
他把我封為郡主,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知道從此以後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遇見了他,齊檁。那是他的弟弟,他說從此以後就讓他來照顧我。他不愛笑,常常板著一張臉,他教我認字,他問我叫什麼名字。
我說我叫鄭香,他說是哪個香,我說我也不知道。他說那你就叫鄭襄,這個襄字。他提筆在紙上寫下。
他說這個襄有幫助的意思,我就了他的皇兄,這個字正好。我說都好。他長得比他皇兄還要好看,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就像田野裏,最翠綠的麥苗,像黃昏夕陽落下時,最後的那一束光。
他說他叫齊檁,是我的二哥,是我的親人。從此奠定了我們一生的命運。
有一次,他教我寫字,他問我要不要寫自己的名字。我借口說襄字太難寫了。我要寫檁字。他哈哈大笑說:這應該更難寫呀。
我吵著鬧著一定要寫檁字。倘若我當時不那麼固執,或許他就不會發現我喜歡他。記得那個時候他的表情很僵,後退了兩步。
他還是乖乖教我寫了檁字。但是後來他再也沒有手把手教我寫字。
他也經常來,但是總會帶他的兄弟,謝珺。
那也是一個將軍。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有些怕,因為我來到這裏以後隻見過,他們兄弟二人。我躲在他身後,他還調笑我,說我膽小,還說以後就三個人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