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人站在一起一老一少,一美一醜,倒是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覺得異常有趣而怪異。◣思◣兔◣在◣線◣閱◣讀◣
此時那白發老嫗坐在橋邊的石椅上,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捂嘴,劇烈的咳嗽著,她咳嗽的很急很猛,像是要把心肺都給一塊咳出來一樣。
而她身邊那位背著長琴的漂亮姑娘,看著她明明咳嗽的那般劇烈,卻還無動於衷,身體宛若標杆一樣,站的很直,眼神放在淺溪中,似乎是在觀察裏麵的魚兒或是蓮花。
像漂亮的蓮花這樣的東西,女孩兒都喜歡,步千蝶也不例外,一雙美眸也是不住的往溪裏瞧,跟那背著長琴的少女倒是相似的很。
這兩個人似乎之前沒見過?
葉流雲淡淡的掃了眼,沒有上去打招呼的意思。
他們慢慢的踏上小橋,接近那一白發老嫗和端莊美麗的少女,插在葉流雲發髻間的碧簪隱隱有清光閃動,若隱若現。
葉流雲走路一向很穩,跟聖城紫光劍白衣一樣,踏出的每一步距離都是一模一樣的,走的很是嚴謹,而嚴謹中,又自帶一份謹慎,進可攻,退可守。
他的表情很平靜,眼神中有幾分認真。
花卿塵的手握著白玉骨扇,沒有說話,臉色也有些嚴肅,不認識他們的人見到這一幕,會覺得很平常。
但若認識他們的人,很快就會發現,其實現在他們很謹慎,對四周充滿戒備。
就連步千蝶纖細的手,都摸到了腰間係著紅色小腰鼓的繩子上了。
他們從白發老嫗和美麗少女麵前走過,白發老嫗依舊在咳嗽,背著長琴的美麗少女依然在看淺溪中的蓮花。
葉流雲走在最前麵,步千蝶其次,花卿塵在最後麵。
當花卿塵走過白發老嫗時,他竟忽然轉頭,看向白發老嫗:“老人家,你都這麼大年紀了,身子也不好,還來劍塚,為了神兵寶器,你也是蠻拚的。”
背著長琴的美麗少女慢慢的收回視線,望向花卿塵。
白發老嫗又咳嗽了一聲,似乎很努力的緩過氣來,拄著拐杖的手緊了緊,用略顯蒼老的聲音說:“老婦來此,可不是為了神兵寶器。”
“哦?”
花卿塵挑了下眉毛:“不是為了神兵寶器?難不成是來治病的?”
白發老嫗又咳了聲,然後點頭,竟是讚同了花卿塵的話:“不錯,老朽正是來劍塚中找藥的。”
花卿塵似是覺得好笑:“那老人家你可否找到你的藥。”
白發老嫗略顯渾濁的目光中閃過一道精光,整張蒼老的麵孔,仿佛都在那一刻亮了。
她用沒有拄著龍頭杖的那隻手指向葉流雲,蒼老的聲音沙啞而暗啞,帶著一種特別的陰森:“找到了……美麗的鳳凰,還請你施舍點藥給老婦吧!”
隨著她的手指,一道灰色的氣流射向葉流雲,葉流雲側身堪堪躲開,但依舊被氣流沾了衣衫,一股冰寒之氣撲麵而來,他的衣衫上,在瞬間結了冰。
葉流雲表情平靜,重新站直身體,亭亭如玉竹,他發髻間的青光閃爍的更加厲害了,他認真的注視著白發老嫗:“不知老人家你需要怎樣的藥?”
他身上是帶了不少藥,外傷藥,內傷藥,還有乾元真人特地為她煉製的,補充真元的碧露丹。
若是正常人被攻擊,絕不會像葉流雲這樣客氣的問對方要什麼藥,若是正常人偷襲了別人,也不會好意思像白發老嫗這樣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