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不可一日無王,這些日子裏,整個白國的人心亂的很厲害。
暗地裏,有不少人都在傳,當年的白雲依並沒有死,她隻是選擇拋棄了他們,自己走了而已。
一個拋棄了他們的陛下……
他們竟然為了這樣的陛下忠心了將近二十年。
許多人都接受不了,他們希望白戈薇能夠給他們一個交代,或者是一個解釋。
而更多的人希望有人能夠在站出來,告訴他們那些傳言全都是假的。
但是他們等了快大半個月,依舊沒有人站出來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
最後,眾人將整個丞相府都給堵了,不似最初隻是圍著,這一次,隻要是進去了的人,幾乎都是出不來的。
人們都喊著,他們就是想要一個解釋,一個說法。
“白雲依,你是不是應該把事情都說清楚了?”安然的麵色並不好看,她的心情並不怎麼好。
眾人都聚在了安然的院子裏,從他們進來後,何逸的視線就沒有從何依雲的身上移開過。
自從那次大選過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依雲。
他知道,她在想起一切後,便不會再見他了,甚至……是恨他的。
但是即便是知道,他如何能夠甘心得了?
“白夜,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母親。”顧天瑞沉聲道。
安然冷哼出聲,“母親?她是養過我還是給過我撫養費?這樣的母親?我把話明白的撂在這裏了,這事兒我不攙和了,你們愛誰誰,明日,我會和老帥哥離開這裏。”
“殿下!”白戈薇等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安然。
“別跟我廢話,你們知道我脾氣的。”安然的視線落在白淨塵身上,“如果誰要是敢在我身上動什麼心思,別怪我到時候心狠手辣!”
“小姐,您怎麼能夠這麼做?”白婆婆最終還是忍耐不住,開口了,“即便是……即便是陛下是對你缺少了些許的關愛,但是陛下這也是為了您好,不是嗎?”
早在這些天裏,何依雲就將當年所有的事情都和白婆婆等人說了。
起初白婆婆她們也是無法明白白雲依的做法的,甚至對她們來說,這是完全接受不了的。
但是想到陛下在這些年裏過的也不好,仍舊心係白國,她們的心裏又好受了些。
不管怎麼樣,陛下都是她們的陛下。
不論當初陛下到底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而放棄了他們,但她終究還是回來了。
對她們來說,這樣就好。
“既然曾經的我都不需要,那麼你覺得我現在和未來,我需要嗎?”安然笑的漫不經心,而更多的卻是譏諷。
安然的話將眾人都問住了。
白雲依的麵色很不好看,甚至從進來後,視線就不敢落在安然的身上。
“她……已經知道錯了,白夜,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顧天瑞麵色不善。
白夜雖然是他的孩子,但是他對她並沒有什麼情感,或許即便是她死在了自己的麵前,他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吧。
顧天瑞如此想著。
“這就是她知錯的態度?”安然玩兒著傅君皇的手指,那張精致的麵孔上帶著滿滿的嘲諷。
白雲依猛地抬頭,似乎要說什麼的時候,被安然給製止住了,“你千萬別說話,否則我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殺你的心。”
白雲依的麵色猛地變色。
“傅安然!你找死!”何逸猛地出聲!
傅君皇在同一時間起身,眸光森冷的落在何逸身上,冰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來:“你敢!”
空氣似乎在瞬間凝結。
安然卻是這些人中對空閑的,她悠閑的坐在一邊,清冷的看著所有的人。
“我的話已經說到這裏了,我想你們也不會不知好歹的再想要動什麼心思吧?”安然在說這話的時候,視線依然是落在白淨塵身上的,“對了,我似乎是忘記說一句很重要的話了,要是誰敢動老帥哥一根毫毛,我傅安然要他全家性命!要是你們再覺得無所謂的話,我可以屠了整個白國。”
安然的這話說的很悠閑,甚至就似在和人聊家常一樣。
白淨塵的心底在打凸,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就被他自己給壓死了。
不可能的,不管她在外麵有多少的人,但是這可是在白國。
在這裏,就是在他的地盤上。
更何況,不管傅安然有多厲害,她的人也進不了皇宮,更何況是白念蝶的寢宮?
安然將話說的很死,完全沒有回轉的餘地。
“你覺得,就憑你們幾個,沒有我的準許,你們誰能夠離開這裏?”白雲依驀地抬頭,原本蒼白的麵色在倏然間變得狠戾起來。
麵對著突然的轉變,白婆婆等人一時半會接受無能。
安然卻是笑了出來,“終究還是露出本性來了。白雲依,千萬不要想著用你身上的那一套來禁錮我,否則,代價你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