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說這些話的你，真的是很失禮呢。”黛安娜的聲音有些漠然。
“海軍在海賊麵前不需要風度。”青稚垂眸淡淡說道，“更何況，您還是海賊中的海賊。”
*
鮮血。死亡。悲鳴。
艾斯緩緩拈滅手中的火焰，雖然滿身都是鮮血，但黑色的眸子卻神采飛揚。“我們贏了。”他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的赤犬說道。
“你是這樣認為的麼？火拳。”玩世不恭的聲音凝固了艾斯臉上的笑意，多弗朗明哥斜倚在門口，身後一批訓練有素的黑衣人一字排開，散發著屬於黑暗的氣息。
“堂吉訶德！”伊蒂絲皺著眉叫了一聲，向多弗朗明哥走去，“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就好。”
但艾斯卻阻止了她，縱使兩人已是強弩之末，但他的麵容上沒有絲毫絕望之色，“伊蒂絲，我和你說過的。”
伊蒂絲眸光微垂，退回艾斯身後。
多弗朗明哥看著這一幕，唇無聲扭曲成笑的形狀，“焰女，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說。”伊蒂絲微微揚起下巴。
“這些人，”多弗朗明哥目光掃過他身後實力非凡的黑衣人們，然後說道，“都是Joker的手下。”
伊蒂絲微微皺了皺眉，“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多弗朗明哥說道，“我也沒有想到Joker居然會是個女人。”
伊蒂絲微愣了下，正要開口卻被艾斯打斷，艾斯的提高的聲音帶著薄怒，“七武海，放棄你那可笑的念頭。”
“七武海什麼的，”多弗朗明哥嘴角勾起囂張的弧度，“對於我來說什麼也不是。火拳，你是個聰明人，這是焰女自己的選擇。”
“我並沒有做什麼選擇。”伊蒂絲淡淡地說。
“你馬上就會做，不是嗎？”多弗朗明哥警告性地看了一眼伊蒂絲。
伊蒂絲沉默了好久，“……你一直布局，就是為了這個？”
“誰知道呢。”多弗朗明哥的答案一如既往的似真似假。
“你是個可怕的敵人。”伊蒂絲脫下結婚戒指丟給他，冷冷地說，“好吧，我承認，我就是Joker。”
“不，現在我們是合作關係，不是麼？”多弗朗明哥笑著接住了戒指，然後將它毫不留情地碾碎。
他們的征程才剛剛開始。
*
黛安娜轉而談起剛剛的話題，“那是因為海軍需要對這個世界負責，對吧？所以他們才不得不違背自己信條——統治者總是有諸多束縛的。”
“那也是種正義。”青稚皺著眉說道。
“我知道，說起來你們雖然有些人樂在其中，但也有不少是被逼的。”
青稚沒有說話，臉上的笑多了惆悵的意味，他顯然對此是深有體會。
“其實我倒是希望在戰國先生下台後由青稚先生擔任元帥。”
“為什麼？”
“因為你是一個會在海賊麵前保持風度的海軍，盡管你自己矢口否認。”
青稚笑了起來，“這樣虛假敷衍的話語有駁您的高貴啊，公主。”
黛安娜垂眸淺笑，眉宇蕭然。
“我說的是真的啊，青稚先生。因為呢……”
羅傑，金獅子，白胡子。
曾經在海上叱吒風雲的三個人，兩個人已經永遠的離去，成為最動人的傳奇，然而他們終會被人們所忘記。而剩下的一個，抱著殘病之身苦守著昔日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