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飛花謝,盛衰枯榮。
枯殘蠱!
老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感覺渾身劇痛,身體發軟,指尖飛快的蔓延上了一層烏黑,緊閉的門驟然打開,老黑抬頭就見一個穿著鬥篷的人坐在他平常做的位置上,手上把玩著一隻長笛。
他的兄弟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不知死活。
太可怕了!
他好歹也是個五階的高手,居然無聲無息的中招了,他的兄弟雖然沒他厲害,但也不是繡花枕頭,居然無聲無息的就被放倒了,這是哪裏來的可怕敵人?
老黑謹慎的開口:“閣下是何人?我自認謹小慎微,從未得罪過像閣下這麼厲害的人。”
能在這種情況下保持理智,看起來也不是個蠢人嘛,不過這種情況下,是個聰明人總比是個蠢人來的強。
左念站起來,矮小的身形讓老黑驚疑不定,就聽左念掩唇道:“你知道你最大的錯誤是什麼麼?”
“什麼?”
左念一字一頓道:“不該毫無防備的靠近用毒大師。”
要知道當初他方圓二十米根本沒有有人敢靠近,和友人混江湖的時候還有所收斂,等到了惡人穀他住處四周混合著各種毒,除了不怕死的根本沒有人敢靠近他。
老黑立刻感覺不妙,隻是眼前一陣發黑,再也控製不住暈倒在地,最後一個念頭就是。
他居然下了不止一種毒!
和他說話肯定是拖延毒素發作,陰險!
左念終於靠近老黑,伸腳踢了踢他,“像我們這種遠攻,怎麼可能毫無防備的被近戰近身嘛。”
他上輩子帶著劍三麵板穿到了真的大唐盛世,他一路修煉順風順水,毒經修煉的更是一日千裏,得到準許就迫不及待的帶著攪基蛇就出了苗疆,一路大殺四方,有酒有肉有好友,有美人有美景有八卦,他自覺地逍遙快意,縱然最後死在惡人穀戰場上也沒什麼好遺憾的,更沒想過還會再穿一次。
雖然又白白的得了一次生命,但是讓他憋屈的活著不可能,快意恩仇有仇報仇才是他喜歡的嘛。
幹脆利落的卸了老黑的四肢,用特質的繩子綁起來,畢竟是五階武者,如果不是他毫無防備,他也不可能這麼輕鬆的就把他放倒了。
等捆好就一桶冷水澆了上去,居高臨下的道,“我需要一個身份,再給我一些消息。”
老黑見著了自己的處境喉嚨裏簡直有一口血要吐不吐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也不問什麼原因,一口答應,“好!”
這次輪到左念吃驚了,“都不問什麼原因麼?”
老黑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甚至扭頭不看他的臉,雖然鬥篷之下什麼也看不清,“你要的我會給你辦妥,但是我需要時間。”
左念一口答應:“好說,但是你這些兄弟要在這待一段時間,放心,他們沒死,隻要你乖乖的,我還給你完好無損的好兄弟。”
小心駛得萬年船,甚至左念還毫不避諱在他身上又要了奪命蠱才讓一臉便秘的老黑去辦事,走到屋子裏掀開鬥篷,一張精致的毫無瑕疵的臉頓時露出來,就是在這個堪稱簡陋的小屋好像也被蒙上了一層寶光,十一二歲的年紀,膚色雪白,嘴唇殷紅,雙瞳黝黑,最讓人吃驚的是頭發居然也是白的,單單是站著也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左念對著屋子裏的鏡子看了下,不滿意的又扭開頭,這輩子的這張臉太過火了,在找到星光說的千幻麵具之前他一定要找個辦法遮掩下,當然,在之前,要為星光的找回點利息。
當初追殺星光的人那麼多,這些年想必過的也很快活,畢竟都是有錢有身份的大人物。
沒關係,你們盡管享受吧,因為你們很快就要享受不到了。
左念愉快的抿了下唇,比起上輩子穿的人數不算多的苗疆漢子,這輩子穿的人數更為稀少的隻剩下一個星光的靈族,還是從上古神話時代傳承下來的,隻是傳說有多牛逼,現在就有多苦逼,當血肉均是療傷聖物的時候再厲害也抵擋不了貪婪而至的人類。
他抬起胳膊,白的像冰雪一樣的皮膚下麵是青紫色的血管隱隱可見,他伸手摸了摸。
療傷聖物?
當他在自己的身體裏折騰的全是毒的時候,他們還會不會蜂擁而至呢?
隻要想想有人抓住他想放血療傷卻被蠱毒所傷,不治身亡。
這是多麼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