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邁步走到了走廊盡頭倒數第三間病房,推門進去後走到病床邊,望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男人眉眼精致,帶著一股病弱的蒼白讓他顯得孱弱了幾分,此刻他緊緊地閉眸,像是從亙古沉睡至今。
女孩拿出筷子和筷子湊到男人耳邊,敲了敲碗。
男人緩緩地睜開了眼,濃密卷翹的睫毛像是蹁躚的蝴蝶一般,振翅而飛。他微微轉過頭看見女孩時,微微一笑:“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早點讓你吃飯還不好?”女孩不滿地翻了個大白眼,將保溫壺打開,露出裏麵香甜軟糯的粥,“我今天廚藝又進步了!”
男人撐著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眉眼染上一抹笑意:“那我必須要嚐一嚐了,隻有品嚐者才有資格做出評價。”
女孩遞給他一碗,看著男人低頭喝粥的模樣便在一旁靜靜地坐下了,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出聲道:“對了,蘇蓉和薛玉琅的案子明天就開庭了,聽說會判得比較久。”
距離那一場劫難才過去沒多久,但溫鷗卻感覺已經恍若隔世。
那一天她永遠都忘記不了。
盛楚被捅了四刀,當顧寒琛和秘書帶人感到餓時候,他已經趴在她的背上失去了意識,她被他護在懷裏,沒有受到半點傷害,但肚子卻因為情緒波動過大而產生了一陣絞痛。
魏城親自給她做的檢查,彼時的她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眼神堅定地告訴他。
“我要這個孩子。”
這是她和他費盡力氣,甚至搭上了大半條命才保下來的孩子,她必須要讓它安然無恙。這最後一個請求,她不能答應他。
但盛楚卻沒能醒著從手術台上下來,他傷得太重了,身體自動陷入了休眠,被推進了ICU。
但好歹保住了一條命。
她站在玻璃牆外看著他,在父親質疑時,坦蕩地承認了自己懷孕,並決定要守著他醒過來。
她愛他,就算跟她的理想型差了十萬八千裏,也依然愛他。
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卻在等來了盛楚的律師後,背靠病房的門哭得泣不成聲。
律師說,盛楚已經立下了遺囑,一旦他發生了任何意外,名下所有資產包括公司股份,統統都由溫鷗繼承。
她知道,即便他死了也依舊想要護她周全,有了這些股份,她就可以擺脫她父親的控製,不必再成為商業聯姻的棋子。
她打了孩子,可以重新遇見一份愛情。
他總是這樣,擅自決定踏進她的生活,又擅自退出。
這一次,她不允許。
於是他在ICU裏陪盛楚說了兩天話,黃昏降臨的某一天,沉睡的王子睜開了眼睛。
想到這裏,溫鷗便忍不住想笑,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歪頭笑道:“醫生說你求生欲很強,那你為什麼還要在昏過去之前跟我說讓孩子打掉,不怕我去找別人?”
盛楚頓了頓,慢條斯理地放下粥,拿過紙巾擦拭唇角,輕描淡寫:“場麵話而已,你還真信了?”
她邁步走到了走廊盡頭倒數第三間病房,推門進去後走到病床邊,望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男人眉眼精致,帶著一股病弱的蒼白讓他顯得孱弱了幾分,此刻他緊緊地閉眸,像是從亙古沉睡至今。
女孩拿出筷子和筷子湊到男人耳邊,敲了敲碗。
男人緩緩地睜開了眼,濃密卷翹的睫毛像是蹁躚的蝴蝶一般,振翅而飛。他微微轉過頭看見女孩時,微微一笑:“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早點讓你吃飯還不好?”女孩不滿地翻了個大白眼,將保溫壺打開,露出裏麵香甜軟糯的粥,“我今天廚藝又進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