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基斯米利之劍洞穿的呂岩抬起了頭,說他不是聖骨。
他確實在是刻魂者們剛剛出現的時候,就說過一次,隻不過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突然出現的烏祖打斷了,現在他重新再說,令半身人將軍聽的莫名其妙,一個能夠創造生命的骷髏當然就是聖骨。
其他半身人也傻呆呆的盯著呂岩,心中這骷髏好有意思,自己性命不保的時候,難道還有時間謙虛?
唯獨呂岩身後的九名刻魂者全部露出大喜的表情,再度跪下恭喜呂岩。他們的老大身上插著巨劍呢,生命危在旦夕,這幫刻魂者還恭喜個什麼勁,他們是有病嗎?
“骷髏,你瘋了吧!”將軍冷笑一聲,突然驅動飛船向呂岩撞來,他要親手將呂岩綁縛起來獻給烏祖。
基斯米利之劍並非是真正的長劍,它其實是宇宙暗界能量的出口,它把呂岩釘住後,等於是整個暗界能量都壓在呂岩的身上,絕對沒有翻身的可能。所以被基斯米利之劍刺中的呂岩根本就不可能有反手的能力,他這多此一舉的行為不過是在拍烏祖的馬屁。
史東剛想迎敵,呂岩卻擺了擺手:“兄弟們,不用擔心,戰鬥已經結束了。”
說著,呂岩舉起手,對著將軍的船隻淩空輕輕一捏,那巨船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哢嚓一下突然捏扁了,從中爆出一團血霧,十幾個倒黴的半身人被壓死了。
將軍臉色大變:“被基斯米利之劍刺中,你怎麼還能動用力量?”
男女烏祖也發出嗚嗚的怪叫,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盯著呂岩。
呂岩不回答,他捏緊的兩指忽然又張開,隻見將軍所在的艦船突然間四分五裂,那些破碎的船體像是落入滾水中的冰塊一樣迅速消失,將軍從船裏跌落了出來懸浮在虛空中,冰冷和缺氧令他的身體開始發黑,他的表情凍結在臉上,眼看就要被虛空殺死。
呂岩指著他,輕輕轉動手指,在將軍的身體周圍突然出現一個圓形相框,將軍赫然被映在了相框中間的畫麵上,從一個實體的半身人,變成了一幅畫。
而且還是一副能說話的畫。
“我……這是怎麼了,呂岩,你把我怎麼了?”
呂岩淡淡道:“我把你的生命保留了下來,你將一直活到這個宇宙的盡頭,你可以領略時間的恒久。那時就會明白,一個種族的消亡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將軍的表情驚恐,但他無論做什麼動作,也無法使自己從畫麵上脫離出來。呂岩給了他永恒的生命,但是他立即意識到這恐怕是宇宙中最殘忍的刑法。
呂岩看向烏祖,輕輕將自己的掌骨抬起,從掌骨之中抽出一根白色的長槍,白蜂!再次出鞘。他將白蜂的槍尖點在基斯米利之劍的劍麵上,隻見那基斯米利之劍就像是流水被汲取一般,向白蜂的體內流去,白蜂的純白色中緩緩添加了大量黑色的氣息,色澤流轉,在白蜂的兩側出現了一個旋轉的太極圖形。
呂岩將那圖形揚起,展露在驚恐的烏祖麵前:“你們看看,這種圖形叫做太極,宇宙本是一個原始極點,然後生出兩儀,再生出萬物。這就是我們身旁這顆不起眼的小星球上的人類所領悟的宇宙真諦。”
男女烏祖的眼睛瞪大了,他們腳下的巨型烏賊拚命的顫抖。
畫麵上的將軍也發出“啊啊啊……”近乎癡呆的驚叫聲,因為呂岩居然吸收了基斯米利之劍,這完全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烏祖結結巴巴的說到:“你……領……領悟了‘極’之道。”
呂岩笑了笑:“其實上古祖先將我送到地球來,就是為了學習這個看似弱小民族的強大意誌,你們所有的背叛和陰謀,其實早已經被我的祖先所料中。他們選擇了滅亡,隻不過是為了完成種族的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