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那樣。
到後來,薇鶯真是被他纏怕了,隻要在家,她總是裝出一副很忙的樣子,要看劇本啦,要去廚房看看今天吃什麼啦,要陪著傅忠捷啦,反正是忙忙忙。
但仍然架不住傅正襄的纏磨,他隻要逮住機會,不管是連哄帶騙,還是裝可憐,裝鬱悶,裝病,隻要能成事,他什麼都行。
傅正襄一向都是這樣,不擇手段,底限也比旁人要低。
在他麵前,薇鶯本就搖搖欲墜的防線總是一潰再潰。
終於在《花好月圓》上映半年之後,薇鶯再次懷孕了。
得知懷孕,夫妻倆麵上都是驚喜的神情。
“什麼?!前三個月要禁欲?!艸!臭小子,來的不是時候!”這是微微鬱悶的傅正襄。
“哎呀,好兒子,真是來的及時!總算是可以消停一陣子了。”這是偷著樂的薇鶯。
隻有傅忠捷最直白,他高興的滿院子亂竄,歡呼道:“哦~太好啦!我要有弟弟嘍!我再也不是家裏最小的啦!”
傅正襄與薇鶯無奈的對視了一眼,誰知這一眼便讓兩人的視線膠著在一起,難舍難分了。
良久,兩人同時展顏一笑。
“懷瑾,”薇鶯拉過傅正襄的手,放在肚子上,“我好高興。”
傅正襄輕輕的扶著薇鶯:“微盈,辛苦你了,這次我會好好陪著你。”
傅正襄與薇鶯的二兒子滿周歲時,他們舉家從滬上遷往香江。
抗戰打贏之後,傅正襄就不止一次的說:“抗擊外侮精忠報國乃鄙人職責所在,然自己人打自己人,這事鄙人做不來。”
他漸漸從核心圈子裏抽身,將手中的權力移交出去。
他下了決心,任憑上峰同僚威脅利誘或是溫情挽留,都不為所動。
時間一長,上峰看得出他去意已決,決計留不住,終於接受了他的辭呈。
傅正襄早已將身家安頓好,從部隊裏一退役,就買了船票,帶著一家妻小去了香江。
趙敬丞和韭芽小夫妻倆也帶著女兒與他們同行。
到了香江,傅正襄開始跟海因裏希一塊兒做生意,貿易、海運、船務、地產,隻要是賺錢的他都做,他前半生是血染沙場的將軍,後半生是精明狡猾的商人。
但他骨子裏一直都有軍人的忠誠秉性。
生意場上不是沒有過誘惑,甚至有人勸他納妾,他回到家拿這些事當笑話講給薇鶯聽,目的很猥瑣很陰險,就是為了在床笫之間多占薇鶯的便宜。
他一生隻對這個女人的身體有興趣,他滿心滿眼都是她,看不見旁人。從青春年少到華發叢生,他對她的熱情從來沒有消退過。
雖然有時這熱情太過炙熱讓他女人不堪其擾。
薇鶯到了香江之後,受電影公司邀請,陸陸續續的又演了幾部電影,隻是隨著孩子一個個的出生,她精力不濟,隻好中斷了事業。
倒是韭芽念完香江大學之後就開始寫作,從在報紙上發表小豆腐塊到書店裏擺著一排她寫的書,紀玲瓏的筆下是溫柔又殘酷的三千世界軟紅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