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邊,趁著不注意的時候親吻她的臉頰。

她記得當時,他還迅速按下相機的快門,讓她沒有抗議的餘地,事後他滿意地哈哈大笑,還不讓她刪去這張照片。

不隻舞台背景,別墅外牆,還有花園的幾個角度都放有他們同樣衣著卻不同表情的照片。還有幾個攝影師在忙碌地增加她的婚紗照,這些都是剛才在婚紗店時,姐姐幫她拍下的照片。

“這是我們的生活,我們的結婚照,喜歡嗎?等一下還有更多的幸福貼滿這個花園。”章毅朗在她的耳邊輕聲解釋。

“為什麼要用那些照片啊?丟人死了。”安瑞茜拍打著他的胸膛,鼓起漲紅臉蛋質問。

這些學生裝照片不是年輕時候,而是最近拍的。半個月前,她一時貪玩,要求他陪她玩cosplay,懷念十六年那段回憶。初時他很反對,最後他比她來得瘋狂。一個是三十二歲的女人,一個是三十六歲男人,兩個人年紀加起都超過半個世紀還玩cosplay,更是公開作為結婚照,她有多少張臉要丟啊?

“不會啊,我很喜歡的耶,我老婆那麼漂亮可愛。”章毅朗戲謔一笑。

安瑞茜好想把自己的婚紗裙擺拆下,用來遮住所有穿著學生服的照片,順便找一個洞鑽進去算了。

章項允遞給父親一束鮮紅色的九十九朵玫瑰花,章毅朗接過後單膝下跪向心愛的婦作奉上長長久久的心意,癡情地微笑問:“親愛的,相信我,請再嫁給我一次。”

安瑞茜接過花束疑惑地問:“我這是求婚嗎?”

章毅朗點頭肯定。

安瑞茜暗喜,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麼多天她受盡了煎熬,現在如果輕易放過他的話,怎麼對得住自己呢?

“你都沒準備求婚戒指。”安瑞茜露出可惜的臉容。

兒子章項允從自己的小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個精美戒指盒,並且打開給父親。

章毅朗取出戒指再說一遍:“親愛的,你願意再嫁給我一次嗎?”

安瑞茜驚喜得說不出話,這是……墜子?怎麼變成戒指了呢?

章毅朗看著她驚訝的樣子,抬起她的右手,把戒指套入她的無名指中,微笑著說:“無名指是連接心髒的手指,我把我們的距離心髒最近的紐扣做成戒指,戴在無名指上是要我們的心永遠連在一起。”

林允諾也打開了戒指盒,依然是笑臉盈盈遞給母親。

章毅朗從小盒子把戒指遞向了安瑞茜,伸出自己的左手繼續說:“如果你願意嫁給我,就把它戴上我無名指上吧。”

“花太重,我沒有空餘的手幫你。”安瑞茜開始找借口。

章毅朗向女兒使了一個眼色,林允諾從母親手中,搶過花束,仍然是向母親笑臉盈盈,他人呢,仍在單膝下跪中,靜候安瑞茜的答複。

安瑞茜雙手繞在胸`前,故作思考的樣子問:“這次娶我,你又要給多少錢買?”

“你是無價的!”章毅朗不假思索興奮地回答。

“那我不就變成一文不值?”安瑞茜不滿意地瞪了章毅朗一眼。

章毅朗惶恐不安看著安瑞茜,替自己解圍:“老婆,我的財產就是你的財產,你的財產仍然是你的財產,我也數不清自己有多少財產,所以你才是無價的。”

安瑞茜點了點頭同意說:“嗯,這還差不多,可是我要那麼多錢幹嘛,又不能帶進棺材。”

“呸!呸!別亂說話。”章毅朗不悅地盯著她看。

安瑞茜睨了章毅朗一眼,突然問到:“你蹲累了嗎?”

累,當然累了,可是他能照實回答嗎?章毅朗吞了吞咽,強忍著腿中間傳來的麻痹:“不累!隻要你願意答應我的求婚,再累也是值得的。”

“好吧,那你繼續蹲一會兒,我可站累了,想找個地方來坐坐。”安瑞茜撚起裙擺開始目視四方搜尋位置。

聽見她這麼殘忍的說話,下巴不禁垮了下來,他卻不敢吭聲抗議。

“好了,寶貝,別作弄他了,等一會兒還要向長輩敬茶。”安達城就知道這是一個麻人精,不免替章毅朗捏一把汗。

“嘻嘻,是的,舅舅!”安瑞茜正式麵對章毅朗,搶過他手中的戒指命令:“伸出你的手來。”

章毅朗乖乖向她伸出左手,就像一隻搖著尾巴渴望主人疼愛的藏獒犬,對,就是藏獒犬,對敵人可以殘酷廝殺,隻有對主人才會忠心不二。

安瑞茜摸了摸他的頭頂,把戒指套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然後緊握著說:“乖,起來吧。”

章毅朗努力撐起雙腿,想要站起來,可是蹲得太久了,雙腿在發麻,差一點站不穩,安瑞茜迅速反應過來把他攙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