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形比一般人要高大一些,雖然站在了最後一排,但是也可以看的清楚前麵的情況。田中羽還站在原地,有意無意地朝著自己這邊瞅了一眼,朗聲道:“昨天我帶領大家學習了精神力的凝中與潛在的修行,已經過了一日,大家現在學習的如何了?”
陳二嘎搖著頭打了個哈氣,原來直到現在,這些人還隻是才對精神力入門而已,這跟自己的距離那可真不是一點兩點,所以陳二嘎壓根就沒有聽,這是在那裏不斷地打哈欠,不斷地東張西望著。
等到大家都靜坐下來,呼吸吐納的時候,陳二嘎也在地上坐定,然後不斷地想著趕快放學,趕快趕回自己的臥室去,回去的時候也許絲情已經給自己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了,現在還沒有到吃午飯的時候,他居然已經在想著晚餐的事情了。
這也不能怪他,這段修行的旅程實在是太疲倦了,也太平淡了,這些人之中,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可是他偏偏要跟這些人參合在一起,讓這個一眼看上去就很是高傲自大的田中羽教習自己法術。
實話實說,這個田中羽跟陳二嘎動起手來,還不知道孰優孰劣呢?
陳二嘎等啊等,大有度日如年的感覺,他感到不解的是,自己究竟是什麼修為,就算沒有剛才的一番試探,憑借冶月子的造化應該也能夠看的出來,為什麼冶月子還要自己與這些人為伍呢?冶月子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難道就是為了讓自己內心的精神修為在這種浮躁之中得到升華嗎?
不管是不是,陳二嘎反正已經覺得有點受不了了,他必須要歇息一會。於是就在大家都在相互切磋修習,練習的如火如荼的時候,陳二嘎忽然舉起手來,道:“大師兄,我有點內急,要去先方便一下。”
田中羽本來就對陳二嘎有成見,現在見陳二嘎想趁機偷懶,更是生氣,瞟了陳二嘎一眼,道:“馬上就要到吃午飯的時候了,你就不能忍耐一會嗎?”
陳二嘎立刻道:“我已經忍受不住了,你要是不讓我去,那我可就隨地大小便了。”
眾弟子們聽到他這麼一說,都忍俊不禁,大聲笑了起來。
田中羽的臉上發火,大吼一聲,道:“都笑什麼,練功。”
眾弟子們知道田中羽的脾氣,也不想得罪田中羽,攝於田中羽的淫威,都紛紛咳嗽起來,開始對打練功。
陳二嘎看著田中羽從對麵走過來,故意雙手互抱,眼睛看向別的地方,就是不看田中羽,田中羽走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看著我”。
陳二嘎撇了撇嘴,用手掌搓著下頜,既不搭理他,也不看他,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田中羽這個人雖然脾氣不好,但修養居然也不太壞,他雖然經常會出口罵人,但是陳二嘎到現在還沒見到他動手,現在陳二嘎就有點想激怒他的意思,看看這個田中羽的肚子裏麵到底有多少貨,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若是在自己之下,那自己往後就完全無需叼他了。
田中羽的喉嚨裏麵哼著粗氣,瞪著陳二嘎半晌,陳二嘎也覺得很不自在了,就轉過頭來,看向另外一邊,依舊是不看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田中羽過了許久才道。
陳二嘎用腳將地上的一顆小石子踢飛,然後甩了甩手,道:“也沒有什麼意思,我隻是想上個廁所而已,你又何必如此狂妄呢?”
他很快地補充道:“你若是能夠壓製住的了我,那麼我往後就聽你的,如若不行的話,那就別怪我以後不太情願睬你。”
這句話陳二嘎已經有點挑釁的意思了,陳二嘎本來就是為了激他出手的,因為陳二嘎向來看不慣這種仰仗著自己輩分而自高自大的人。
田中羽的修養雖然跟在冶月子後麵總算是學了一點,不過他終究不是冶月子,終於被陳二嘎的一番話給惹怒了,愀然作色,厲聲道:“你想作死嗎?”
陳二嘎笑了笑,道:“我不想作死,我隻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而已,很多事情,你最好度量著別人的感受,切莫驕橫,任意妄為。”
田中羽的鼻子中的氣體從鼻子裏麵噴出來,化作了煙霧,顯見已經怒不可遏了,再也不多話,忽然將背後的一柄跟冶月子一樣狹長的劍抽了出來。
隻聽“嗆”的一聲龍吟,長劍已經被田中羽握在了手中。
他並不是施法讓劍自動從鞘中脫殼而出的,而是自己反手將劍拔出來的,顯見他已經怒火衝天了。
陳二嘎見他拔劍的動作出來的時候,陳二嘎的人就立刻往後麵劃開了五六米,他自己背上的巨劍雖然沒有出鞘,但卻在鞘中哢嚓作響,似乎在隨時待命似地。
田中羽口中低斥一聲,道:“你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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