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用鼻子哼哼,道:“我還沒有問你們呢,你們倒問起我來了,這是我現在暫住的家,你們跑來我家裏幹什麼,我這家窮徒四壁,你們若是想偷東西的話,那真是抱歉了。”
陳二嘎本來熱情已經冷卻了下去,聽到這句話又激動了起來,道:“你說這是你的家?你搞笑麼?我們已經在這住了半個月了。”
而在一邊本來呆看著的無墨聽到了夏沉的這句話,更是火冒三丈,跳了起來,指著夏沉的鼻子,道:“我以前在這住了十年,是十年還是十五年,我自己都記不清了,你居然說這裏是你的家,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他雖然沒什麼很大的本事,可是發起火來卻全無顧忌,也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身邊有個陳二嘎,所以對誰也發怒也不用怕。
夏沉卻沒有被無墨的話嚇退,隻是淡淡地問道:“你難道就是那個被人追打,最後躲到了監獄裏去的無墨?”
無墨往地上吐了口口水,道:“放你的屁,誰說我是被人追打躲到監獄裏去的?”
夏沉已經從無墨的身邊繞了過去,走到了床邊,將躺在床上還未醒來的劉玉成推了推,騰出了一塊地方坐下來,邊撓耳朵邊道:“我是聽別人說的,而且我聽說你背叛了落英將軍,所以在錦城裏算是過街老鼠了,那次你從這座惡魔島上逃了出去,回到了錦城,你以為可以過點平凡的小日子,誰知卻被人喊著打,最後沒轍,隻有自己投案,進了監獄,是不是?”
無墨滿臉了怒色,可是又偏偏沒有法子反駁,因為實際情況差不多就是夏沉所說的這樣子。
連陳二嘎都不由地笑了起來,問無墨道:“你真的是自己逃進監獄去的,而不是別人捆你進去的?”
無墨又急又氣,道:“是又怎麼樣,我是怕我出手會傷了那些憤怒的村民,所以才那麼做的。”他忽然又抬起頭來,理直氣壯地道:“怎麼,你覺得我的曆史不光榮是不是?”
陳二嘎連忙搖手,道:“沒有,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他怕無墨還要追著鬧,就隻好扯上別的話題,對夏沉道:“那你來惡魔島做什麼呢?”
夏沉將從耳朵裏逃出來的異物用嘴巴吹了吹,才道:“我的目的也許跟你們不一樣,你們既然帶著無墨來到了這座島上,一定是想盜取那塊羅刹牌的,但是我不是,我隻是在外麵流浪久了,找個地方清靜清靜而已。”
無墨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要是這樣才怪。”
夏沉聳了聳肩,道:“我並不想讓你們相信,但是你們可以放心,你們若是想去盜羅刹牌的話,我絕對不會阻攔,也不會跟你們搶的。”
無墨好像已經有點相信他的話了,試探著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夏沉悠悠地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不能真。”
陳二嘎忽然道:“我相信你。”
無墨指著夏沉,對陳二嘎道:“你相信他,他就這麼幾句話,你就相信了?”他自打跟陳二嘎混在了一起,就越來越信任陳二嘎了,也越來越佩服陳二嘎了,他總認為陳二嘎不但法術高絕,而且心思之縝密,處事之老道,簡直無人能比,他想不到陳二嘎居然一下子就相信了這個長著兩撇小胡子的少年。
夏沉的眼中的色澤好像變了變,道:“你這麼快就相信我了,如果我說的是假話呢?”
陳二嘎搖著頭,道:“我相信你不會騙我,因為你長的跟我一個朋友很像,不但相貌奇像,而且性格也很像,這種性格的人也許不是個大好人,可是一定不會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