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還是將頭埋在那裏,嗚咽著不說話。
陳二嘎搖了搖頭,道:“吃不吃隨便你啊。不過你也是餓著肚子,恐怕是到不了魔鬼島的。”
說出“魔鬼島”三個字,在後麵用餐的劉玉成反應最強烈,脫口道:“誰要去魔鬼島?”
陳二嘎坐了下來,慢慢地喝著粥,不理他。
劉玉成又問了一遍,這一次又客氣了一點,道:“朱兄,是誰要去魔鬼島啊?”
陳二嘎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在問我?”
劉玉成苦笑著,道:“這裏好像隻有閣下姓朱了吧。”
陳二嘎道:“哦哦,我也不知道誰要去魔鬼島,我想這個船上的人大概都想去吧,那兒聽說是個好地方。”他反問劉玉成道:“是不是?”
劉玉成不說話了,就好像一下子又不關心這件事情了。
陳二嘎喝完稀飯之後,就來甲板上吹風,海風習習,吹在人的身上感覺舒服極了,本來一直埋頭哭泣的思君最後還是抬起頭來吃飯了,誰會真的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呢?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再過三天就可以到魔鬼島了。”陳二嘎這句話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其實不是,因為他知道無墨已經走了過來。
無墨現在關心的不是魔鬼島,而是昨晚陳二嘎做了什麼事情。“你昨晚在那個韓飛人的房間做什麼?而且今早韓飛人就失蹤了,到底怎麼回事?”
陳二嘎的視線在大海之上,無邊無際的大海,他悠悠地道:“你想知道嗎?”
無墨道:“我當然想知道,我不想知道幹嘛問你?”
陳二嘎賣了個關子,道:“可是我偏偏不想告訴你。”他笑了笑,道:“我要急死你。”
無墨知道陳二嘎的性格,別人越問想知道某件事情,陳二嘎就越不說,可是當別人不想知道的時候,陳二嘎就會自己說出來的,於是無墨就閉上了嘴,也學著陳二嘎看著蔚藍色的大海。
陳二嘎見無墨突然就學乖了,不問了,反而感到奇怪,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無墨故意裝糊塗道:“我說什麼?”
陳二嘎道:“你剛才不是很想知道我昨晚幹什麼了嗎?怎麼,現在不想知道了嗎?”
無墨已經不想玩了,就直直地道:“我說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總是喜歡拐彎抹角的,我知道你遲早都會說出來的,又何必支支吾吾的呢?”
陳二嘎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多大的事情,你想必也看出了韓飛人不是個凡夫俗子,他將他畢生的功力都傳給了我,而且在臨死前讓我將他的屍體拋進大海裏,於是……”陳二嘎聳了聳肩,道:“就發生現在這樣子的事情了。”
無墨聽到之後也沒有覺得太過驚奇,隻道:“所以,你並沒有殺韓飛人?”
陳二嘎道:“你神經病麼,我沒事幹嘛要殺他,我跟他無怨無仇的。”
無墨道:“對啊,我也是這個意思,你既然跟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那他為什麼看了你一眼就要想自己的畢生所學傳授給你呢?難道你真的自己是人家人愛,花見花開嗎?”
陳二嘎遲疑著,好像正在想應該跟無墨怎麼解釋,想解釋的話就必須要帶出笑散人,可是陳二嘎卻很不願意提起笑散人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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