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先生好像有心事啊?”陳二嘎看到狼蛛的表情,就問道。
狼蛛沉吟了一會,才說道:“你的體質確實跟常人不一樣,隻是三個小時,你身體內的奇經八脈已經全部打通。”
陳二嘎笑了笑,說道:“哦?是嗎?”
“別人都說我慧根極高,但我也用了整整八個月才陸續將所有經脈理順,你這個,未免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狼蛛一向淡漠蒼白的臉上,也大為色變。
陳二嘎聳了聳肩,說道:“也許隻是因為我的運氣比別人好那麼一點點。”
“也許好的不止一點點。”狼蛛感歎道。
韓善跟韓良兩人看著陳二嘎的側臉,很想大哭一場,但偏偏又哭不出來。
陳二嘎來到高爾夫球場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了,現在三個小時過去,又到了吃飯的時候了。
今天去哪兒吃飯呢?
陳二嘎感到有點茫然,關於吃飯的問題,神父讓他找公孫秋韻,可是他昨晚跟韻兒鬧翻了,他實在不太好意思再去找她。
“媽的……”陳二嘎在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下。
現在他很後悔自己昨晚的表現,不但沒有一點男人的風度,而且簡直是豬狗不如。
他站在公孫秋韻的門前,已經站了半個小時了,可就是沒有勇氣敲門。
“敲還是不敲呢?”
陳二嘎猶豫著,在門前走來走去。
“兄弟,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你還不去吃飯呢?”
正當陳二嘎躊躇不決的時候,夏無力正好打這經過,衝著陳二嘎擠了擠眼。
陳二嘎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下去,趕緊說道:“我等你一起呢。”
他心想總算是找到救星了,午飯有著落了。
“可是我已經吃過了,不過我弄來了兩瓶好酒,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嚐嚐?”夏無力笑嘻嘻地說道。
陳二嘎苦著張臉,有氣無力地說道:“算了,你自己去喝吧。”
肚子都已經在抗議了,哪還有興致喝酒。
就在這時候,門忽然開了,公孫秋韻走了出來。
“你站在我門口幹嗎?”公孫秋韻沒好氣地說道。
陳二嘎嘟嘟噥噥地說道:“啊……那個……”他的目光趕緊去搜尋夏無力,他想跟著夏無力逃走,他實在沒臉見韻兒。
可誰知夏無力已經先逃走了,已經人影無蹤了。
“你肚子餓了,所以來找我的是不是?你隻有吃飯的時候,才會想起我,是不是?”公孫秋韻瞪著陳二嘎,板著臉說道。
陳二嘎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不說話是吧?”公孫秋韻越說越來氣了:“那你去死吧。”
話沒說完,她就要將門關起來。
陳二嘎連忙堵住門,連聲說道:“是是是,我該死,但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讓我吃頓飽飯呢?要死也該做個飽死鬼吧。”
公孫秋韻本想繼續板著臉,可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到公孫秋韻嫣然的笑容,陳二嘎總算是心定了,他也張大了嘴巴,嗬嗬笑了起來:“昨天晚上是我不對,我那時候發神經病,你何必跟一個神經病計較呢?”
“你真的是神經病嗎?”公孫秋韻的笑容未斂,接著說道:“那就太可怕了,萬一哪天你又病發了,把我強bao了怎麼辦?”
陳二嘎怔了怔,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笑道:“我不敢,神經病的膽子通常都不大。”
公孫秋韻撇了撇嘴,用長長的食指在陳二嘎的嘴巴上點了點,假嗔道:“油嘴滑舌。”
一個女人,真心喜歡一個男人的時候,常常可以容忍這個男人奇奇怪怪的毛病的。
陳二嘎趁勢摟住了公孫秋韻細軟的腰肢。
他的頭低下,嘴唇慢慢地貼近公孫秋韻那香潤的紅唇。
公孫秋韻抿著嘴,腰肢一扭,很輕巧地從陳二嘎的懷中滑了出去,滑到了床上。
床上有一件毛衣,正是公孫秋韻一直在編織的那件棕黃se的毛衣,隻完成了大概三分之一。
她從床上拿起來,走到陳二嘎的麵前,在陳二嘎的身上量了量,說道:“你看看,合身不合身?”
陳二嘎想不到公孫秋韻織毛衣的速度這麼快,更想不到這件毛衣居然是織給他的。
“嗯嗯,還不錯,可惜我太胖了,這毛衣太瘦了。”陳二嘎故意皺著眉說道。
其實他一點也不胖。
公孫秋韻將毛衣拿了下來,說道:“傻瓜,毛衣是有彈性的,我保證到時候肯定合身。”
陳二嘎揉了揉鼻尖,咧了咧嘴。
當公孫秋韻轉過身去,將毛衣放在床上的時候,陳二嘎的眼中忽然出現了晶瑩的光澤。
從知事開始,他就是個孤兒了,從來沒有人為他編織過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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