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嘎死了,她苟活著也沒有意思了。
可張楓卻一把捏住了她的嘴巴,獰笑道:“你想自殺,沒那麼容易,我保證會讓你健健康康地活著的。”
幽雪擰著頭,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不讓我死,好……但我卻一定時時想著殺掉你,就算是睡在一張床上,我也會半夜宰了你。”幽雪咬著牙,一字字地道。
張楓卻不以為意地道:“沒關係,你試試看。”
他拉著幽雪的胳膊,將幽雪拖出了皇陵。
李孝順點燃張楓丟給他的香煙,叼在嘴上,一腳將胡二愣跟陳小小踢下了懸崖,五十多米的高度,不管是什麼生物,掉下去隻有死的份。
“不要……”陳二嘎眼看著兩人掉落下來,可是卻無能為力。
眼角的鮮血已經沿著他的麵頰,流進了他的脖子裏,他緩緩地閉上眼睛,雙拳握緊。
“啪啪”兩聲,陳小小跟胡二愣已經摔了下來,尖尖的石頭將兩人的胸腔刺穿,血液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噴了出來,白森森的骨頭刺穿皮膚,摔碎在了堅硬的地麵上。
陳二嘎跪在地上,彎著腰,吐了出來。
“是我的錯,我的錯,我的錯……”他的眼中沒有淚水,隻有憤怒。
“陳二嘎,你就在這裏慢慢地等死吧。”李孝順淫笑著,邁著步子走了出去,他的腳在按鈕上一踩,所有的長明燈都熄滅了,周遭又變成了一片黑暗。
令人窒息絕望的黑暗。
陳二嘎坐在地上,背靠著鐵籠,大口地喘息了起來。
胡二愣跟在他後麵已經很久了,雖然他經城成事不足,但胡二愣對他的忠誠跟友誼,卻是其他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但現在,卻已經變成了一堆枯骨了。
他還記得曾經跟胡二愣說:“你跟著我混,我保證會讓你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但是如今,得到的是什麼的,隻是死亡。
他連自己最忠實的部下都保護不了。
胡二愣那傻傻的憨笑,就想是刀子一樣刻在他殘破的心靈上。
他蜷縮在那裏,眼中已經充斥了淚水,陳泰山為了他,犧牲了自己,他傳承了陳泰山的功力,並暗下決心會保護好他的孫女陳小小,但是陳小小卻死了,就死在他的麵前,他卻無能無力。
一個男人如果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是不是很失敗呢?
眼淚終於沿著他的麵頰流了下來,流進他的嘴裏,摻雜著鮮血的味道,顯得十分的苦澀。
這是什麼樣的味道呢?是不是死亡的味道?
無盡無邊的黑暗,就像是地獄的氣息一樣籠罩著他,他知道,自己距離死亡已經不遠了。
他舉起自己的胳膊,緊緊地閉著眼睛,既然遲早是死,不如死在自己的手裏,他的手掌慢慢移向自己的頭顱。
隻要拍在頭顱上,他就可以去地府中跟陳小小、胡二愣相會了。
他的喉嚨裏麵發出低啞的聲音:“生在陽間有散場,死歸地府也何妨,陽間地府俱相似,隻當飄泊在他鄉。”
死亡,有時候並不難。
“叮叮叮叮叮……”一連串的聲響在他的耳邊響起,使得他求死的神經顫抖了一下,接著無邊的黑暗被一道道的光亮驅散了。
隻要光明還在,那消就永遠在人間。
所有的長明燈都亮了,很亮很亮。陳二嘎的心中又有了消。
是的,他還不能死,幽雪離開的時候,那淒切的眼神,在他的心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刻痕。
他必須要將她解救出來,張楓是個極其深沉毒辣的人,幽雪跟在他身邊,一定會受盡痛苦的,他不能讓自己最親的人活在人間地獄,他必須要將他救出來。
可是麵前的這個牢獄般的鐵籠……
怎麼才能夠將它打破呢?
“真是好一句‘陽間地府俱相似,隻當飄泊在他鄉’。”陳二嘎忽然聽到一個人的聲音在懸崖邊響了起來。
他望過去,就看到了一個人影。
這個人影是那麼的熟悉,陳二嘎還能記得,昨晚出現的那個鬼影,正是這個人,這個人此時怎麼會在此地出現呢?
這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袍子,將麵容遮蓋在袍子裏麵,他左腿稍稍拱起,人就從懸崖上劃了下來,身形十分的優美,劃過的弧度也是完美無缺的,一點缺憾也沒有。
他落在陳二嘎的麵前,慢慢地將頭上的袍子掀了起來,他竟然是個老人。
不過陳二嘎從來沒見過這個老人,這個老人究竟是誰呢?跟-我-讀en文-xue學-u樓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