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飛快離開,可以由他一手提著大袋薯片可樂,一手牽著她,慢悠悠地結帳。

以前一個人的生活軌跡,漸漸變成了雙行道。

“來,你的可愛多。”

封殊撕開包裝紙,遞到她手上。

席妙妙接過可愛多,以前在老家她吃個甜食都要被家人說孩子氣怪不得找不到對象──彷佛她隻要單身,所有舉動都是錯的,都是單身的原因。而現在,她可以放肆地想吃就吃。

可愛多的甜味在舌尖漾開,沒一會,雪糕就見底了,她剛抬眼望向他,柔軟的濕紙巾就抵住了她的唇角,替她一點點沿著唇角的擦幹淨。比紙巾更柔軟的,是他看向她的眼神,像融化了的巧克力,看著像黑巧,其實是甜甜的牛奶味。

唔,奶味的上神,好像也不錯。

“我覺得這樣這樣擦得不幹淨,”席妙妙盯著他淡色的薄唇,隻覺男色誘人:“你可以幫我舔幹淨嗎?”

話音剛落,他便欺身過來,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叼住她的嘴唇。

封殊無甚吻技可言,有時更像一隻大狗狗向主人索吻,有些迫不及待的凶猛,可又寸寸溫柔,抵在全家便利店外的陰暗角落,像高中生一樣不分場合地親吻。她吻得笑意捎帶著甜蜜都要從眼角溢出來,似是補償不曾輕狂過的年少歲月。可愛多留在舌上的甜味從唇齒之間流淌過去,將這個吻的甜度加強三分。

待封殊鬆開她時,他的嘴唇已被吻成了水豔的色澤,伴隨著黑沉沉的眸光,看得她心頭一跳。

彷佛要將她就地正法。

主動索吻的席妙妙這回卻先慫了,她垂下眼簾,低聲嘟噥:“在外麵呢,先回去床上嘛。”

“聽你的。”

嗯,大狗狗真乖。

席妙妙抬頭正要表揚封殊,他牽起她的手,下一刻,就跌到了柔軟的床上,連鞋都替她脫好了。

“……誒?”

“到床上了。”

“誒誒誒???”

有這麼一秒上高速的嗎?

被按倒在床上,席妙妙手上的零食散落了一地,隻是她已無暇去顧及購物袋,身上寸寸失守,這隻很乖很聽話的大狗狗得勢不饒人,逮準了她那句‘先回去床上’當作行車許可證,占領她的所有柔軟。

等事實證明,自己點的火,果然要自己來滅,而且很容易玩火自|焚。

癱在床上的席妙妙享受著男友的腰背按摩,思索著以後要更加謹言慎行──畢竟,大街上也不安全了。

她翻了個身,鑽進他懷裏,像一隻被擼毛擼舒坦了的小貓。

席妙妙想,她真沒辦法想象沒有他的生活了,她的臥室,生活軌跡,乃至身體,都沾染了他的痕跡。而上神行事潤物細無聲,不求任何承諾,卻不聲不響地入侵了她的一切。

要讓一個女人離不開你,暴力乃至威嚇都是低級到可笑的手法,而他無師自通了將溫柔體貼做到極致,她連起床洗臉都習慣了有他在旁邊遞毛巾,用法術替她隔絕水珠,不會為了洗掉潔麵乳而弄濕整個上身。

上神許她百年好合。

可是她呢?她要是老去逝世,他就能習慣沒有她的生活了嗎?

席妙妙將頭埋得更深。

她怎麼舍得,怎麼忍心讓他寂寞難過。

但對於長生,她實在沒勇氣下決定,眼角紅了一片:“封殊,那個,你有沒有什麼想做的?好像一直以來你都在依著我的任性,就是以前你羨慕別人的,可是因為單身而做不到的……”她得不停說話,才能掩飾聲音裏的淚意。

她也想寵一寵他啊。

“有倒是有,但是你已經決定不辦了,那就聽你的,我沒有那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