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俊鋒銳的男人,竟也有笑得像個孩子的時候。
席妙妙覺得她心髒有點頂不住了。
“好、好了!我要刷牙洗臉睡覺了,不要撩我了!”
“撩?”他困惑:“我隻是說實話。”*思*兔*在*線*閱*讀*
這回輪到席妙妙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了。
☆、20.020
一夜無眠。
席妙妙滾進房間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雖然她關上了門, 客廳電腦也讓封殊使了小法術, 連敲打鍵盤的聲音也徹底消失, 外邊安靜得像什麼都沒有, 她睡不著就盯著房門, 會生出一種‘隻是一場夢’的恍惚錯覺。
當然,也沒等到台言小說裏的經典夜襲。
這一天的經曆,說出去, 怕是會讓人以為她得妄想症,或者大齡中二病沒治好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躺在雲端裏, 很不踏實, 很想找人說說。但是淩晨三點, 這個時候,溫女神不是已經入睡就是開好了房間啪啪啪, 這事跟普通朋友也商量不了,她隻能向萬能的百度求助──初戀的感覺,是怎樣的?
手機熒幕上,彈出來的第一條相關結果。
答:初戀的感覺, 是很夢幻的, 牽她的手,像踩在雲上, 飛在天空裏, 每一腳都很虛浮。
席妙妙仔細回想了一下和封殊的約會。
嗯, 是踩在雲上,也是飛在天空裏,不能再虛浮了,但說是夢幻,不如說是很玄幻?
困過頭的她將臉埋進枕頭裏,恍恍惚惚地睡過去了,手機熒幕貼著額頭而不自知,翌日睜眼時,抬起頭來,手機還貼在額頭上一秒才啪一聲掉下來。
席妙妙迷迷瞪瞪地下床,趿著小兔拖鞋,推開了房門。
桌上,放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皮蛋瘦肉粥、油條豆漿和一份煎餃,香氣撲鼻而來,一下子喚醒了她的胃,連原本睡懵了的腦子都醒了三分。
“早上好,妙姑娘,”正好,坐在電腦桌前的封殊立刻站起來:“快去洗臉,再吃早餐吧。”
她嗯一聲,走進浴室,在鏡子前,擺放個人衛生用品的架子上,飄著一根牙刷。
牙刷上,還擠好了份量適中,形狀漂亮的牙膏。
不止如此,這枝牙刷還生怕主人看不見它似的,在她眼前蕩啊蕩,晃得頗為妖豔,一看就不是正經牙刷。
席妙妙深呼吸,一邊思索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一邊抓過牙刷,和往常一樣刷牙,漱口,洗臉,試圖從這些已成習慣的動作裏找回日常的節奏。將睡亂的頭發梳理整齊後,她走入客廳,入目便是乖巧坐著,像是在等表揚的封殊。
“……嗯,你很棒棒哦。”她鬼使神差地誇了一句。
“謝謝。”
他赧然垂目,她這才反應過來──他還真的在等她誇他啊?
席妙妙想起來,以前老家養了條看門的狗,跟她特別親,她每次放學回家,它都會叼著拖鞋給她,非等到她穿好拖鞋,摸摸它的頭,誇它好乖好乖才願意走。
後來,那條狗怎麼樣了?
後腦勺倏地疼起來,她隻得放棄回想。
席妙妙坐到椅子上,油條蘸粥,吵一口粥,咬一口油條,再搭一隻餃子,與冰涼豆漿相得益彰,惟一不自在的,大抵是前麵坐著位一口不吃,卻看她看得很高興的大神。
封殊眸光灼灼,本身又極具存在感,即使收斂了神威,也依然是無可忽視的存在,被他凝視著用餐,彷佛麵對著一個黑沉沉的深淵,壓力山大,早晚消化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