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好,看來那個人也不算壞得太徹底。”
“喂喂喂,你把他想象成什麼樣子了?”
在溫語眼中,已然將封殊想象成一個齷齪的廢柴老男人,想要拐騙她一傻二白的大齡姑娘。
席妙妙卻覺得自己沒什麼讓人可圖的地方。
她揭開一瓶可樂──剛學畫畫的時候,很有夢想,聽說酒喝多了會手抖,就決心滴酒不沾,加上畢業就自己接單子了,還真沒碰上要她應酬喝酒的工作場合。隻是每次回老家,小城市酒桌文化濃厚,姑娘也不能例外,不然就是不給麵子,隻喝可樂,就被笑話都是阿姨了還這麼孩子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放屁,誰是阿姨?叫爹!
當然,這麼有氣勢的話,也就在心裏說說。
這也是她不願意回老家的原因之一,不管她如何在大城市自食其力,經濟獨立,回去自有一套規則價值體係的老家,嫁不出去就是一文不值。
她抬眼打量友人,今日她如約沒帶男伴,單純閨蜜聚會,倒真難為她了,她十指都做了美甲,沒小跟班在旁邊剝,自是不可能吃小龍蝦,隻能點些不盡興的烤串擼擼。即便如此,妝容也是一絲不苟的,她用畫畫的眼光來看,隻能分析出眼線眼影腮紅高光全打上了,整張臉會發光似的漂亮,在路邊攤坐著,一舉一動都十分吸睛。
這樣的女人,才有被人算計的價值吧。
席妙妙擦幹淨手後,扯了扯自己的軍綠色夾克,內搭同色的t恤,完全是下樓踩對人字拖買夜宵的打扮,更別說是化妝了。動漫人物素臉朝天也是晶瑩可愛萌萌噠,現實裏卻沒這種待遇。
她不施脂粉的臉龐,雖然因為鮮少出門,沒機會曬黑而有了理應可遮三醜的偏白皮膚,卻隻顯得黑眼圈更明顯了,臉頰顴骨位置更有肉眼可見的血絲感,都是可以用粉底蓋過去的,她不化妝,自然憔悴了:“你看我這樣,不也很寒磣嗎?”
“非常寒磣。”
溫語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雖然是意料之內的答案,但席妙妙還是被噎得略見內傷:“你就不能委婉一下嗎?”
“不能。”
她更抑鬱了。
“不過,再寒磣,也是我的好朋友啊,”溫語將啤酒倒進酒杯,氣泡爭先恐後地躍動著:“你真堅持,我不會阻止,但發生什麼事,你有顧慮的都跟我說說吧,萬事有我幫你兜底。”
“溫女神……”席妙妙感動不已。
“所以這頓你兜底吧。”
感動如檣櫓,灰飛煙滅。
☆、7.007
12
雖然在溫語麵前將事情含糊過去了,但席妙妙心裏還是有了計較。
隻是她想得很明白,兩人隻是朋友關係,又是網友,關係更薄了一分,她沒資格指點批評別人如何生活,那不是和老家的討厭親戚一模一樣了?分別不過是標準不同而已,她在心上將‘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八個大字念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堅定下來。
她不會指點、批評甚至嫌棄,但她作為朋友,可以勸他學好。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席妙妙原先的那層猶豫更是消散無蹤了──天天掛著語音才不是曖昧,隻是她要幫助朋友!誌同道合的網友!當初封殊在她生日時安慰了她的一句,是雪中送炭,現在正是她報之以瓊瑤的時候。
何況,和封殊說話也很愉快。
她可以盡情將所有雞毛蒜皮的生活小事說給他聽,樓下雞排辣粉撒多了、走夜路碰上一隻肥得不像話的流浪貓,或是心愛的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