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輕輕撫摸著金鳥,望向遠方的表情有些陰沉。
似是為金鳥的受傷而感到不快。
“怎麼?失敗了?”少女的身後傳來嘶啞的聲音,問道。
“大概是給什麼人看見了吧。我還特意讓金丸兒繞了遠路,卻還是失敗了。”少女沒有驚訝,輕聲說道。
“劍譜在不在劍裏尚是未知,隻是有些可惜了。”那嘶啞的聲音接著說道。
“可惜你我都分不開身,要不也不會這樣。”少女搖搖頭,一臉的惋惜。
“無妨。我已經向上麵申請了鬼王令,若那劍譜真的存在,若那把劍中真的含有亂星精金——便是將這片夷為平地也在所不惜。”
“這是意外之喜,這也必將屬於我們。”
少女輕輕撫摸著金鳥,頭微微低下,臉上卻看不出什麼表情。
金鳥呱呱的叫了兩聲,撲騰著一對翅膀,飛上了天空。
天空依舊晴朗無雲。
第二天早上。
司徒緩緩的張開雙眼。
此時,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小腹丹田朦朦朧朧之間有一把劍的存在。
那是一把非常普通的三尺青鋒劍。
若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大概就在劍柄地方,有太極的圖案。
在司徒看來,這種事情似乎並不算什麼。
不過要是說出去了,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因為這把劍的虛影,出現的地方,不是在精神海,而是在小腹丹田。
這是這個世界從未出現過的事情。
旁人都是劍影種精神,司徒卻是劍影種丹田。
而且這把虛幻的劍影,隱隱約約之間已經有了一絲鋒芒。
一夜之間,引氣小成。
說出去恐怕會嚇倒一大片。
悟空院。
食堂。
早上一般來這裏吃飯的人很少。
大多數人要麼自己有得吃,要麼就根本不在院裏。
畢竟食堂提供的食物是最簡單的稀飯饅頭鹹菜——換成地星的看法,大概也就是這樣。
這算是小柳賢工作的一部分。
不過好歹他是劍侍,手下也還有五六個仆從可以指揮,雖然每隔一兩天就得起早,倒也算不上有多辛苦。
所以,當司徒走進食堂的時候,食堂內就空蕩蕩的。
坐在裏麵的也就寥寥兩三人。
“啊,是司徒師兄啊。昨日待得可還習慣?”小柳賢坐在櫃台邊上,司徒一進門他便看見了。
“倒還可以。”司徒對著小柳賢點了點頭。
“食堂飯菜都不怎麼樣,但都管飽。”小柳賢摸了摸後腦勺笑了笑,對著司徒說道。
“我也就要吃個飽而已。”對著小柳賢輕輕一笑,司徒向食堂內走了進去。
當司徒拿好食盤,剛剛坐下來的時候。
邊上忽有一人說道,“你就是那新來的師弟?”
司徒聞聲望去。
卻是一名胖乎乎的青年,手腫得跟饅頭似的,偏偏這麼胖,腰間卻別了一把細細的長劍。
“在下正是?請問這位師兄是?”司徒對著那胖子點頭說道。
“我姓黃,名錢九。比你早到劍院幾年,稱我黃師兄就是。”那胖子抱著碗稀裏嘩啦的猛喝一口,擦擦嘴角說道。
“近些年來,白鷺城都未出過什麼劍客了,師弟倒是難得的一位。”黃胖子又猛喝了幾口,笑眯眯的說道。
“哦?師兄此話何意?”司徒剛吃了幾口,卻聽胖子這麼說,似乎話裏有話。
那黃胖子倒也自來熟,端著食盤就往司徒這邊走了過來。
猛的一下坐下,渾身肥肉直顫,看得人隻想發笑。
司徒也被這胖子驚了一下,迫於那胖子驚人的體型,他隻得把食盤往邊上挪了挪,人也移了移。
“聽師弟這般說法,怕不是白鷺城中人吧?”那胖子倒是無所謂,又吃了兩口問道。
“自然不是,我來這白鷺城也不過三個多月而已。”司徒倒是實話實說,他的前身加上他,待在這白鷺城確實也就三個多月。
“那就難怪了。”胖子大笑了幾聲,說道。
“你可知這白鷺城的城主是誰?”笑了幾聲,卻不見司徒有什麼反應,胖子大概覺得笑得無趣,便又說道。
“白鷺城城主?”司徒在原身的記憶中搜尋了一下,一個名字跳入腦海,“雷切劍徐武元?”
“沒錯,這白鷺城最大的一方勢力,不是那土地主盧家,也不是我們名劍院,而是這雷切劍徐武元。”
“這雷切劍徐武元雖說也是一把好手,也是劍豪強者。但他的年紀歲月擺在那,他這一生是沒什麼太大可能再往前一步了。”
“可他生了一個好女兒。”黃胖子將所有的食物消滅得幹幹淨淨,舔舔嘴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