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女人疑惑的問。
蘇小樓露出笑容,他會把事情說得很圓滿的:“我是夏老師的學生,昨天夏老師的腳崴到了,我送她回來。但沒注意,把夏老師的鑰匙帶走了。”
那女人恍然,便沒有在管他了。
“夏老師,鑰匙。”
夏秋霞指了指旁邊的植物木架,“放在上麵吧。”
她說話不再是冷冷的,而是平平淡淡的,就如上課一般,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可以給你平易近人,但是卻無法靠近的。那種感覺就像開學的時候點名,念到他的名字,可有可無。
蘇小樓沉默了一下,說:“夏老師,我先走了。”
她沒有回應,這讓蘇小樓多少有些尷尬。那感覺就是希望他不要那麼多廢話,趕緊滾蛋。
蘇小樓自尊心很強,不然他也不會去搞科研,而放棄了仕途。所以他能淡然的離開。把買好的早餐和兩盒純牛奶順手扔到了垃圾桶裏。昨天他記得,她的冰箱裏沒有牛奶了。
但不知怎麼的心裏有些難受,或許是他想太多。兩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本來就是陌生的,但是……沒有但是,她是老師,自己是學生,這樣簡單。
心情很差的蘇小樓在河畔酒樓潛心研究著賬本,終於確定一串數字,這讓他長長舒了一口氣。
支付欄下麵是六百四十元,後麵寫楊韻婷。他放下筆,把賬本的這一頁撕了。收拾自己的東西,匆匆下樓,跟前台的服務員說了,自己以後都不會來了,轉告劉經理以及自己的謝意。
蘇小樓沒走多久,被撕掉一篇的賬本被送到李胖子的麵前。
劉經理又拿出一本賬本遞給李胖子,並翻到那篇,卻沒有遺失掉那一篇。楊韻婷的名字赫然在其中,隻是沒人知道她是特別的。
“我在房間裏裝了攝像頭,市長的公子撕掉了這一張就匆匆離開。幸好賬本都有備用存檔。”
李胖子仔細看了一下那篇賬目,唯一有意義的就是上麵的二十一個人的名字。
“去查一查這些人的背mmm景。”
“老板,我已經派人去做了。”
楊韻婷這個名字雖然不是很普通,但整個前山市恐怕叫楊韻婷的不會太少。按照現有可預知的條件,最多可以排除一半。而且,如果她不是前山市的人或者離開了前山市,那這一切努力都將會白費了。
在前山市公安局,分管戶籍工作的副局長陳浩田曾經是蘇明朝的秘書。蘇小樓對他很熟悉。
1999年,戶籍管理已經開始普及計算機係統,前山市這種全國二線城市也初步完成了對本市對人口信息的上傳。
從公安局出來的時候,拿著打印的一疊資料,卻頭疼不已。
能從事攝影工作的人,應該讀過大學。但是公安局的人口信息不是人事檔案,隻有基本信息。現在的公安戶籍管理還遠遠沒有後世的先進。但可以排除二十歲以下,五十歲以上的,依舊有七個人,而且還分布在前山市各個縣區。
他不可能一個個去求證,要去找檔案,去檔案局?但想想又否定了,一是沒熟人,再一個檔案館大多保存的是政府部門的檔案,不一定有。
去教育局看一看。打定主意,又朝教育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