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的嘴角一直噙著笑容。
他看著坐在他對麵的白言爾和南瑾夔,眼睛裏的笑意流淌著。
燈光傾瀉,溫柔了他的周身。
這幾年,他變得越發儒雅了,早幾年還有的一些銳氣,也早就變成了溫和孺慕。
鬢角的白發沒有減少他的英俊,反倒為他增添了不少的神秘氣息,是歲月的贈予償。
白言爾注意到了南亦的視線,她抬起眼眸。
眼角微揚,嘴唇水潤攖。
她原本就屬於美豔的長相,南亦的眼眸微微一沉,她今天還特意上妝了,越發的旖旎和瀲灩。
她聲音很輕,很溫柔,還有一些無辜,“嗯?怎麼了,南先生?”
南亦:“……”
她又要開始玩了。
“今天扮演無辜學生?”
南瑾夔也抬起了頭,他漆黑的眼眸星光閃爍,好奇地問:“什麼學生?媽媽要做什麼嗎?”
南亦挑眉,鎮定自若地說:“沒有,你快吃飯,作業做完了麼?”
“做完了!”
“哦,那去畫畫吧,要是畫畫也畫完了,就去睡覺。”
南瑾夔癟了癟嘴,委屈地看向了媽媽。
眼睛裏的委屈很明顯了。
隻可惜,平常都會站在他這邊的媽媽,今天有她的特殊目的,所以,白言爾也隻能對南瑾夔表示愛莫能助。
她摸了摸南瑾夔的頭。
“睡覺要記得蓋好被子哦。”
南瑾夔被哄去睡覺了,客廳裏就隻剩下了南亦和白言爾。
白言爾站了起來,她走去酒櫃旁,取下了一瓶紅酒,她轉過身,眼睛裏有濃濃的霧氣,浮在了漆黑的眼眸上,琉璃一般。
臉頰嫣紅,“今晚喝酒怎麼樣?”
南亦自然沒有意見,他眉心微動,在白言爾婀娜的身影路過他的時候,伸出手,輕輕一勾,就把她摟入了懷中。
腰肢纖細,盈盈一握。
他的大手流連著。
白言爾轉身,跨坐在他的腿上,微微垂著眸。
“喝酒好不好?”
南亦大概能猜到白言爾的想法,他們昨天才去了陸澤家,那時候,他就注意到了白言爾眼睛裏的羨慕。
她還是想要一個女兒。
南亦在心裏歎了口氣,嗓音有些沙啞,“言爾,我們有南瑾夔就夠了。”
白言爾看著他,聲音帶了誘惑,“再來一個女兒不好麼?一個像我又像你的女兒,她很可愛,會撒嬌,香香又軟軟。”
南亦不是不心動的。
可是,如果這個女兒是拿白言爾的健康來冒險,他寧願保持現狀。
更何況,他已經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了。
白言爾願意嫁給他,願意和他一起建立一個美好的家庭,一起照顧他們愛情的結晶……
足夠了。
南亦笑,親了下白言爾的唇,“你當我的女兒不就好了?我把你當作女兒疼愛……”
他聲音越發低沉。
嗓子裏含了些勾人的性感。
他忽然就站了起來,嚇得白言爾雙腿緊緊地勾住他的腰,雙手也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嬌嗔,“你幹嘛呀……”
還有些不滿,“你把我當女兒寵?哪裏有爸爸像你這樣變態的?”
南亦笑,“因為我是你幹爹,你是我幹女兒,嗯,幹是動詞。”
白言爾笑罵,“不要臉,臭幹爹。”
白言爾趴在他的肩頭,身體似有若無地摩擦著,她的唇也貼著南亦敏感的脖子,輕輕地翕動著,時不時伸出舌頭輕輕舔著。
南亦身體逐漸熾熱了起來。
白言爾說:“誒,你說,我幾年前那個事情是不是很丟臉啊,而且白白讓爸媽開心了……”
南亦揉了揉她的臀部。
他知道白言爾說的是之前懷孕的烏龍事件。
幾年前,他們還沒結婚前,白言爾有一段時間總是惡心嘔吐,還瞞著他去醫院檢查了,說是懷孕了。
那時候,白言爾很開心,他卻緊張得很,還去了孕婦中心看課程。
一切都準備好了,再去複查時,醫院說這是一起烏龍事件。
醫院把另一個孕婦的診斷報告誤給了白言爾。
也就是白言爾沒有懷孕。
南亦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白言爾卻覺得很丟臉,因為她懷孕的事情好多朋友都知道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解釋。
現在還看到南亦臉上的輕鬆。
“南亦,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南亦百口莫辯。
於是,惱羞成怒下,白言爾反悔了,她不和南亦結婚了。
他們倆的婚期一再推遲。
白言爾甚至在陸澤的婚禮上,和其他的伴郎你來我往……
南亦陷入了沉思,嘴角微微抿著,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白言爾又不高興了,她伸手拉了拉南亦的臉頰,“南先生,你也覺得我丟臉,是不是!!”
南亦這才回過神來,他無奈,“怎麼會,現在國家都開放二胎政策了,我們又重新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二胎,要丟臉的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