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玫瑰與刺

作者:綾羽

文案

維多利亞的倫敦,潮濕、陰暗、詭譎而不善。她一不小心進入了這個世界,仿佛設計好般成為了那座著名公寓的女主人。

八年前,克萊爾第一次見到這位大偵探,時光流逝,當他們又一次於這裏重逢,書中的冒險也漸漸展開。

“你敢不敢不用槍在牆上打洞?”

“對不起,我在\

“您調查過我,先生?”她警惕地望著他的背影,“您有什麼企圖?”說實話那個瞬間,克萊爾甚至想過,他也許是奧斯維德派來的偵探。

“哈哈哈哈……”當看見女子防備地目光時,那位神秘的客人終於爆發出一連串笑聲。“抱歉,這是我的習慣,但我絕沒調查過您,太太。”他的表情相當鬆弛,與克萊爾的緊張形成鮮明對比。

“習慣?”女子低聲反問,眉頭依然緊鎖。

“哦,這間公寓很和我心意!”他彎腰敲了敲桌子腿兒,當聽到結實的聲音後,他滿意地點點頭,“嗯,一切都很好!”

而此刻的克萊爾,早已沒了做生意的想法。要讓敵人住進自己的公寓,這簡直太可笑了。

“你究竟是誰?”大聲質問的時候,她甚至緩慢挪步到牆邊的桌幾,反手悄悄拉開了擺放手槍的抽屜。

男子悠然轉身,窗外金色的陽光時明時滅,他終於聳了聳肩:

“請您冷靜,太太!”他說道,“這一切確實顯而易見。”神秘者灰色的眼睛,此刻正閃爍著機智的光芒,而克萊爾則依然懷疑地望著他。

他顯得很輕鬆,不久便用一種娓娓道來的口氣與她述說:

“這並不神奇,太太,您的左手無名指告訴我您的婚姻已經走到盡頭。您無名指根有一條白色痕跡,顯然是您長期佩戴婚戒造成的。雖然您在摘下婚戒時,為掩飾那痕跡而細心戴上一枚同樣昂貴的裝飾戒指,但這枚戒指似乎有些大,所以總不能很完整地遮住那條突兀的白色痕跡。”

“……”克萊爾沉默地望著他滔滔不絕地做著推理,心中原本訝異的態度,終於恢複了一點。經他解釋,原本突兀的言論,也顯得能讓人理解了。

“接著,之所以知道是您哥哥幫您搬了家,是因為煙灰缸裏有一支才抽了幾口的雪茄。”

“那也可能是其他人的雪茄。”她爭辯道。

“哦這絕不可能!”

“為什麼?”

“很不幸太太,這隻昂貴的皮質沙發上有一處燙黑的痕跡,恐怕是煙灰掉下造成的。”

目光隨著麵前男子手指的位置,克萊爾心中暗罵了一聲維克多。

“能悠閑坐在這兒抽雪茄的男子,一定是與您親近的人。您的丈夫顯然不可能,所以隻可能是您的兄弟了。看您家中擺列的物品多署有‘維克多’這個名字,我猜您在搬家這件事上沒花多少心思,大概是常常被這位‘維克多’先生照顧,想來,這位先生該是您哥哥而不是弟弟。”

克萊爾緊鎖的眉心,因為他的話終於稍稍舒緩。這棟房子裏的大多擺設,確實都是維克多置辦的,商家會在這些商品上寫上他的名字,倒也合理。但轉念,克萊爾卻又感覺事有蹊蹺: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才搬家?”

“哈哈哈哈……”他又大笑起來,帶著手杖踱到了窗戶邊,“隻有這件事最容易知道,要知道房子裏的新家具和這陳舊的壁紙還真是鮮明對比,還有您樓下那些還沒來得及放好的箱子,也讓一切顯而易見。”他搓了搓手,長籲一口氣,“繼續下一個問題吧,我之所以知道這棟房子的前主人也是‘赫德森太太’,是因為您的書桌上擺放著一本厚實的本子,右下角署名‘飛利浦赫德森’,我便思考這究竟是您丈夫的東西還是其他人的。但這本子封麵老舊,得是四五十年前的款式,而看這署名所用的墨水,褪□況也得是四五十年前寫上去的,所以應該不是您丈夫的東西。這本子下壓著一張紙,恐怕是您開門前正著手在寫的東西。”他拿起那張紙,忽然大聲朗讀起來:“‘親愛的赫德森太太:前日搬遷離開……’當然,隻有一個開頭。”他聳聳肩,隨後又放下了紙條,“恐怕是前房東太太將東西落在這裏,你正準備寄給她。飛利浦赫德森,顯然是她的丈夫,當然這位前房東也必須被稱呼為‘赫德森太太’。”

克萊爾挑了挑眉毛,不久便反問:

“那您現在是不是在懷疑我,其實冒用了前房東的稱呼?”

“老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