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賀譯一瞬間百感交集,但他還是把手臂從鄭毅延兩手間抽了出來。“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走。”賀譯說這話時,聲音已變得低沉沙啞,那感覺就像是一個得了長期感冒的人努力開口說話所發出的聲音。

“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背你回去?”鄭毅延攔住賀譯,仔細觀察著他的臉色。

賀譯一瞬間感覺有種不明物質在他的喉嚨那裏梗了一下,他一邊拒絕了鄭毅延的好意,一邊在心裏企圖以心裏話的方式回複。

“開玩笑!老子二弟都已經揭竿起義了,要不是我今天穿的風衣,剛才在酒店裏那會兒鐵定是要原形畢露,現在你居然要背我?人艱不拆啊兄弟,我暴露了咱倆這樣多尷尬。”

鄭毅延並沒有收到賀譯的心裏話,所以他在沉默了幾分鍾後,強行拽住了賀譯,意思不言而喻。

賀譯看著鄭毅延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度,在心裏歎了口氣,“果然攻略對象太耿直了也不好。”

“賀譯,你……”鄭毅延有些費力地背起賀譯,才發覺到了不對。他麵露尷尬地僵住不動,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就是讓我不舒服的原因,我被人下藥了。”賀譯歎了口氣,在鄭毅延耳邊回道。

“抓緊,我現在帶你回去。”鄭毅延聞言又恢複了平靜,背著賀譯一步步朝著賀譯家的方向行去。

賀譯待在鄭毅延背上並不好受,他覺得那藥已經在他體內燃了起來,那種由內而外的自燃就算他吞幾個滅火器都無濟於事。周圍空氣中也充斥著獨屬於鄭毅延的味道,且毫不顧忌地刺激著賀譯的大腦。

好不容易忍到家門口,賀譯立刻掏出鑰匙打開門,在鄭毅延反應過來以前就二話不說衝進了浴室。

“賀譯,你感覺……”鄭毅延推開浴室半遮半掩的門,剛邁進去一隻腳話說了一半,就立刻轉身出去了。

賀譯全程圍觀完鄭毅延的動作後,並沒有表現出絲毫尷尬,他仍是有氣無力地靠在浴室一麵光滑的牆上接受冷水的洗禮,全身上下……衣服都沒來得及脫。而他的雙手正扶著他的二弟,幫他二弟做著伸展運動。

半小時後……

“賀譯,你好點兒了嗎?”鄭毅延敲了敲門,但他並沒有聽到賀譯的回答。幾分鍾後,鄭毅延再次推開了浴室的門。

賀譯的姿勢已經從站姿變成了坐姿,即使鄭毅延站在靠近門的位置,也能聽的到賀譯粗重的喘熄聲,這表示,賀譯的情況開始變得更加嚴重了。

“賀譯,要不我帶你去醫院吧?”鄭毅延三步並兩步地走到賀譯身邊,才知道事情遠比他想象中要嚴重的多。

賀譯的右手此時正握著一個玻璃酒杯,酒杯已經四分五裂,隻剩下了透明的底柱,而那解體出的玻璃碎片,被他死死握在了手裏。止都止不住的血和著地上的冷水,一起淌進了賀譯身側不遠處的下水道裏。

“出去。”賀譯喘著粗氣,勉強從嘴裏吐出兩個字來,之後再次無奈地在心裏召喚係統。“係統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賀譯先生,我並沒有見死不救,你手中的酒杯不就是我給你的嗎,你看你現在不是冷靜很多了嗎。”

“你妹,特麼這東西根本就不算是藥的範疇了吧,這玩意兒分明就是粉兒啊,這難道不應該算劇情作弊嗎?”

“這藥雖然確實成分不明,但還不算是作弊,不過我可以最後再給你幾個提示。這種藥的解藥就是女主,當然,你麵前的攻略對象也可以。除了這兩人之外,沒有其他可以直接解決的方法。不過你隻要熬過今晚,藥效就會過去。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之後要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