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夫人雖然寵兒子寵的毫無節製,把賀譯寵的都能上天跟太陽肩並肩了,但她在外麵卻也是個十乘十的女強人,因此處理這種事對她來說沒有難度。

賀譯和鄭毅延在衛生間裏各自占了一個牆角,站了十多分鍾。幸好這衛生間收拾的很幹淨,也沒什麼異味,不然賀譯早就不伺候甩手走人了。

在這期間,賀譯身殘誌堅的用左手將一款格鬥遊戲打出了五連殺。而鄭毅延,勉強維持著鎮定,盯著賀譯看幾分鍾,再轉過頭去盯門幾分鍾。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也許是賀譯的主角光環起了作用,這十幾分鍾裏,硬是一個人都沒進來。賀譯抬頭瞥見鄭毅延那如臨大敵卻還偏偏裝的沉穩鎮定的模樣,笑了笑,開口說道:“行了,不會有人進來的,放心吧。”

賀譯話音剛落,衛生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麵緩緩推動了,鄭毅延身子僵住,表情又變成了木然,雙眼死死盯著正在慢慢打開的門。

賀譯也有種被秒打臉的感覺,他收斂了笑容,眼神變得冷厲森然。他走到女主身邊,扔下手機拿起那把水果刀,接著盡全力朝門口靠近,也顧不上考慮這麼大的聲響會不會讓門外的人有所懷疑。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賀譯和門外的人都愣了。“操!會不會敲門?是自己人不會說一聲啊!”賀譯看著麵前領頭的保鏢,咬牙切齒地開口道。

這個保鏢賀譯有印象,就是之前守門的保鏢中賀譯覺得最智障的那個。

將事情交接完畢,賀譯就帶著鄭毅延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衛生間,一點兒也沒有身為殺‖人‖犯的自覺。“賀少,謝謝。”鄭毅延回頭看了眼衛生間裏正忙碌地打掃著的那些人,扭回頭盯著賀譯的雙眼,一臉認真地道謝。

“謝什麼?人是我殺的,你隻是個倒黴撞見了這件事的無辜目擊者兼受害者。記住你在這件事裏扮演的身份,別忘了。不然出了什麼意外別說你的工作,你妥妥的得去監獄裏撿肥皂了。”

拒絕了鄭毅延要把他扶回去的請求,賀譯拖著腿,一步三晃地回到了病房。果不其然看到賀夫人坐在床上一副恭候多時的樣子。

賀譯歎了口氣,耷拉著腦袋走了過去。

☆、第5章 紈絝與醫生

在被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賀夫人摧殘了半個多小時後,和院長談妥了的賀父就頂著一臉的冰碴子,狂炫酷霸拽地推門而入。

賀譯仿佛聽到了自家真霸道總裁身後自帶的風雨欲來、嚴陣以待、千軍萬馬奔騰嘶吼的戰場bgm,還有一股凜冽殺氣撲麵而來,糊了賀譯一臉,賀譯突然有點兒擔心自己會被大義滅親。

兩個多小時後,夫妻兩人心滿意足地結伴離開了,留下接受完了喋喋不休的關切以及嚴肅思想改造的賀譯躺在床上麵如死灰。然後,他就睡著了。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牆上圓鍾的指針已經指在了十點二十分上。賀譯揉著眼下了床,晃悠悠地走出了病房。

鄭毅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坐在衛生間裏,他身子抖了抖,瞬間整個人都精神了。他快步走到門前去開門,結果那門像是長在了牆上一樣,任憑鄭毅延用盡全力生拉硬拽,那門就是紋絲不動。

鄭毅延又回到了窗邊,眼中已是有些慌亂地四下張望,隻是臉上仍是努力維持著麵無表情。

衛生間裏的燈突然閃了兩下,然後鄭毅延就看到瓷磚縫隙中滲出了賀譯口中所說的西紅柿汁。不論是幾個小時之前還是現在,鄭毅延都不覺得西紅柿汁這個別稱有什麼讓人想笑的地方,反而連真的西紅柿汁,鄭毅延都覺得有些厭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