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林培雖然語氣是明顯地懊惱,但是臉上仍舊掛著她招牌式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來她是在高興還是難過,抑或是幸災樂禍。
“到底怎麼了?”
林培拉著江橙朵到了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誇張地說:“我得罪了張琳。”
江橙朵迷惑地看著神秘兮兮的林培,等著她把後麵的話繼續說下去。
“你得幫幫我,我想,我真是怕了,哎!”
“你怎麼得罪她了?”
“還不是因為大雄。”林培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江橙朵越聽越糊塗,林培繼續說:“你看,橙朵,咱們倆都是一樣的人,都是那種特別簡單,沒那麼多想法的人,但是有的人就不一樣,實在是讓人難以琢磨,就說張琳吧,她平時也做出一些讓人迷惑的姿態,我們班大雄之前對她有好感,可是她明顯地表示不喜歡他呀,你有沒有看出來?”
江橙朵說:“她應該是不喜歡他吧!”
“你看,你跟我想的一樣!”
“到底怎麼了?大雄怎麼了?”
“算了不說了,說出來就覺得煩心!”
“林培!”江橙朵有點忍不住了,她對於林培永遠把一件事神秘化,複雜化的作為非常惱火,“你都說到這裏了,卻又不說了?”
“我怕你煩,說出來你肯定也會生氣。”
“要麼你幹脆什麼都別告訴我,既然說到這裏,卻又怕我會生氣?”
“你看,你又生氣了,橙朵,你就是這點不好,老愛生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江橙朵氣不打一處來:“拜托你不要總是這樣。”
“好好,我告訴你,我真不想在你麵前說張琳的不好,但是這件事,我又實在是想不明白,我知道你跟張琳的關係不錯,你來分析分析到底誰對誰錯吧。”
江橙朵的好奇心被林培的反反複複徹底勾了起來,她按捺住自己心頭的不快,催促道:“你趕快說吧。”
“我最近不是鍛煉嗎?我跟你說過的,我早晨起來跑步上學,可能我的運動量過大,腿部肌肉有點拉傷吧,最近老腿疼,這幾天不是下午老排練節目嗎?我站不了多久腿就會疼,大雄知道了這件事後,特別關心我,帶我去校衛生站看過一回,其實沒什麼大事,就是肌肉有點拉傷,貼貼膏藥就好了——不知道誰把這件事告訴了張琳,說我跟大雄怎麼樣怎麼樣,她就不高興了,你沒看到這幾天她連理都不理我嗎?”
江橙朵有點不相信地說:“就因為這樣嗎?”
“就因為這個。”
“我不相信。”江橙朵說,“張琳的性格很耿直的,她不可能因為這樣一件事跟你翻臉,況且,就算你真的跟大雄有什麼,她也不至於這樣做,你可能是誤會了吧?”
“我誤會?”林培不屑一顧地說,“我有什麼好誤會的,我這個人你應該了解,太單純,什麼都不多想,大雄這些日子一直說晚自習送我的,我都拒絕了,不就是怕張琳不高興嗎?”
“這件事你跟張琳解釋過嗎?”
“沒有。我哪敢?”
江橙朵不可思議地說:“為什麼不敢?林培,有時侯我覺得你很奇怪,本來是光明正大的事情,為什麼你總把它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還不是跟你學的?”林培開玩笑地看著江橙朵。
“跟我學的?”
“是啊,上周二你幹嗎了?”
“上周二?”江橙朵皺著眉想來想去,沒有想到什麼特別的。
“算了算了,想不起來就算了,當我沒說。”林培滿臉曖昧的表情。
“你又來了!你到底說不說?”
“江橙朵,你現在對我越來越凶了!幹嗎這樣呀?說就說,你上周二的節目,怎麼變成程小朗獨家放送了?我還給我們班主任點歌了呢,都沒見你放,你說,你這是不是重色輕友?”
幾句話把江橙朵說了個大紅臉,她躲躲閃閃地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心裏知道就可以了!”林培滿麵春風地說。
“你太無聊了!”江橙朵說完之後,轉身就要走,林培說:“別走啊,我的事你還沒答應呢!”
“什麼事?”
“張琳的事啊,你幫我試探試探她,看她是不是喜歡大雄,要是真的喜歡的話,我以後保證跟大雄劃清界限,連一句話都不說了,免得引起她的不高興。”
“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的話,我想她就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跟我別扭吧?你說呢?”
“好吧,我幫你問問這件事。”
“太好了,橙朵,還是你對我最好,不過你要是對我別那麼凶,我會更高興的。”林培說完,又咧開嘴巴笑,江橙朵真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