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不,她已經不是“林徽如”了,而是另一個命運完全不同的“林徽如”。這個林徽如性格霸道執拗,自私自利不說,愛慕虛榮,一張嘴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不然昨天怎麼把剛進新房的老公都給氣跑了呢?
林徽如絕望的低下了頭,現代的她絕對是死了,被埋在雪崩裏頭。可靈魂卻在一個剛剛落水的女人身上,難道要替她過這一輩子嗎?
大媽摸了摸林徽如的腦袋,柔聲道“快些回去,新婚第二天出這事,你還要不要名聲?”
說完推著林徽如往村裏的路上走,周圍看熱鬧的總算是都各幹各的去了。
誰也沒注意,河對麵樹林裏一雙繡花鞋在原地跺了跺,接著迅速的消失不見。
林徽如解釋的算是及時,大家也都信了她是一腳踩空掉河裏的說法,要不然這會估計全村都知道徐家昨兒個新嫁進來的媳婦跳河尋短見去了。
年關剛過,各家各胡屋簷底下掛著一串串紅辣椒,還有零星幾個臘肉串。林徽如憑借著記憶往回走,還真的到了一個門口喜字都沒揭下的人家。
茅草屋子頂上還掛著沒化開的雪,屋裏頭灶台上一壺水咕嚕咕嚕的燒著,白煙不聽向上去。
林徽如沒京東任何人走進了其中一間屋子,那屋子靠近西邊,陰暗得很,所以也更加冷清。她從櫃子裏找了件半舊棉衣湊活穿上,剛準備把濕了的嫁衣拿出去洗了時候,房門被人蠻橫的從外頭推開。
進來一個二十五六的女人,穿著花襖子,手裏頭還揣著個裝了熱水的鐵壺,一點不像是個鄉下的。
林徽如立即知道,這女人她該叫大嫂,可猶豫半天,她也沒喊出聲。
倒是劉秀蘭沒忍住,指著林徽如鼻子罵到:“你這個禍害!你是不是想去鎮上追情郎去了?昨天才過門,今天就敢跑,我看你是你不把我這個大嫂放眼裏是嗎?”
林徽如隱晦的翻了個白煙,搖了搖頭。
“我沒有,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林徽如幹脆就裝起了失憶,反正她後腦勺也確實長了個包。
劉秀蘭肯定不信,她冷笑著一把上來拿起那件濕透了的嫁衣。
“還說不是,穿著嫁衣去找情郎,你這是把我們徐家臉踩在腳底下!我還花了五兩銀子給子喬當聘禮,竟娶了個白眼狼回來!”
林徽如簡直佩服,簡單一件事愣是被她說成極其嚴重的事情,那索性林徽如也跟她杠到底
“大嫂,我剛剛確實落水了,救我上來的大媽可以證明。至於你說的…情郎一回事,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她就是不承認這具身體是要出去會情郎了又怎麼樣?劉秀蘭就是再氣也隻能憋著,反正她有人證,能證明她確實落水了,失憶不失憶的,這年代也診不出來,還不是隨她怎麼說?
林徽如簡直要為自己拍手叫好了,剛想接著說話,從外麵就進了一個穿著繡了蘭花的鞋,穿著襖子,但是一點也不顯臃腫的女孩。
林徽如,不,她已經不是“林徽如”了,而是另一個命運完全不同的“林徽如”。這個林徽如性格霸道執拗,自私自利不說,愛慕虛榮,一張嘴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不然昨天怎麼把剛進新房的老公都給氣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