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有一段時間沒有給我發明信片,以為她是沉浸在美好的生活中忘記外麵的世界了,結果後來接到她的一封E-MAIL,告訴我說,她在台灣遇到了一個真正喜歡的男人,她已經跟這個男人一起去多倫多了。信中她極力地勸我接受這個事實,並且說:安分從來不是我的天性,不要怪我,不要驚訝,我現在非常快樂。
我給她回了一封信。很簡短,沒有驚訝,隻有祝福,我想,時光如此短暫,能夠找到心靈上的幸福,是一件多麼愉快的事情。
那天晚上跟小凱約好了去吃飯,他提前走了,下班後,我剛從停車場裏把車開出來,便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一個外地的號碼,想了半天也不記得有這樣的朋友或者客戶,應該是打錯的電話吧?後來電話響了幾聲便掛掉了,我開車上了路,覺得這電話有點奇怪,忍不住回撥過去了。然後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我。”
是溫特。
我的心一緊,這個電話來得有點太意外。
“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路上。”
“不影響你吧?”
“沒有。”
“恩。”溫特潤了潤嗓子,我覺得他的聲音,已經在慢慢恢複了,已經不再是當年的絕望到底的撕啞和破裂。
我們沉默了一會。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溫特後來說:“對不起。”
“別這麼說。”我笑笑說。“沒有什麼對不起。”
“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好。我一直想親口跟你說一句對不起。但是一直沒有勇氣打這通電話。”
我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這個電話實在是太意外,以至於我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電話那邊,是失蹤了幾年,我一直以為再也不會出現的溫特。
“你過得還好吧。”
“還好。你呢?”我問。
“我以為你會罵我。沒想到你這樣平靜。”溫特笑了笑說。“我想給你講講這幾年的故事。你有時間聽嗎?”
“當然。”我握著方向盤,手裏拿著電話,努力地聽著溫特的聲音,正值下班的高峰,二環路上堵得水泄不通,隊伍排起了長龍,親愛的北京的交通呀……看樣子,我是有足夠的時間,去聽關於溫特的故事的。
“從哪裏說起呢?我給你講講我的事吧。”溫特想了一下,“我從來沒有給別人講過的。”
“好的。我很願意聽。”
“你認識我的那段日子,是我最狼狽的日子。我中學時代有過一個女朋友。是真正的女朋友。她跟我是同鄉。那是我唯一愛過的人。我是因為她,才到北京的,因為她在北京念大學。我想,如果我能夠在她身邊,那麼我就覺得自己很幸福。”
“她跟我並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她是那種標準的乖乖女。她的父母也認識我,在他們看來,我是個沒有出息的混混。她的媽媽甚至公開地侮辱過我,並警告我不許接近她。我根本沒有把這些放在眼裏。我想,隻要我和她堅持相愛,誰都沒有能力阻礙我們。不過我想得太天真了。”
方琳有一段時間沒有給我發明信片,以為她是沉浸在美好的生活中忘記外麵的世界了,結果後來接到她的一封E-MAIL,告訴我說,她在台灣遇到了一個真正喜歡的男人,她已經跟這個男人一起去多倫多了。信中她極力地勸我接受這個事實,並且說:安分從來不是我的天性,不要怪我,不要驚訝,我現在非常快樂。
我給她回了一封信。很簡短,沒有驚訝,隻有祝福,我想,時光如此短暫,能夠找到心靈上的幸福,是一件多麼愉快的事情。
那天晚上跟小凱約好了去吃飯,他提前走了,下班後,我剛從停車場裏把車開出來,便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一個外地的號碼,想了半天也不記得有這樣的朋友或者客戶,應該是打錯的電話吧?後來電話響了幾聲便掛掉了,我開車上了路,覺得這電話有點奇怪,忍不住回撥過去了。然後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我。”
是溫特。
我的心一緊,這個電話來得有點太意外。
“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路上。”
“不影響你吧?”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