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個世界裏的第一夫人(1 / 2)

盡管貴為第一夫人,但她的交往圈卻還是歐美化的中國人,連打電話都用英語,給接線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說英語的人看她和她看人家都顯得那麼順眼、和諧。抗戰前和抗戰期間,作為中國最高統帥的夫人,她自己或者陪同蔣介石,從慰問傷兵到視察前線,沒少在軍隊裏轉。幾乎個個精通英語的空軍對第一夫人的感情之深,恨不得為她去死,然而在陸軍裏,我們卻找不到這樣的人。一位美國的傳記作家寫道:在宋美齡和蔣介石結婚以後,“美麗的新娘子伴隨著總司令轉戰各地。車站、農宅、臨時屋都曾是他們的落腳處,不過有件特別的事情,那就是不論到了多麼惡劣、簡陋的地方,委員長夫人對她所素持的幹淨標準也絲毫不肯打折扣。每到一個地方,她第一件事一定是抹地擦窗,務必看起來纖塵不染才肯罷手。

當然,漂亮的窗簾和芬芳的鮮花是絕對不可免的”。顯然,對於當時中國的老百姓來說,第一夫人典雅、高貴、整潔、魅力四射,但絕談不上親切、可近。

熟悉中國現代史的人都知道,盡管政見不同,宋美齡和宋慶齡之間感情一直是非常好的,不論宋慶齡有多麼令蔣介石頭痛,雙方如何仇視,宋美齡卻一直竭力維持著她和慶齡之間正常而且算得上是親密的姐妹關係。無論宋慶齡與蔣介石關係惡化到了什麼地步,宋美齡都絕不允許蔣介石的特務碰她姐姐一根汗毛,為此,她不僅三番幾次正色告知蔣介石,而且親自出麵警告戴笠。直到新中國成立前夕,宋美齡給宋慶齡的信依舊款款深情:“最近,我們都經常想起你,考慮到目前的局勢,我們知道你在中國的生活一定很艱苦,希望你能平安、順利。”這不是說宋美齡沒有立場,親情高於一切,而是一種中國人難以理解的美國做派的體現——政治和家庭分開,意識形態的歧見跟家庭親情是兩回事,絕不往一塊兒摻和。

中國老百姓可以想象江青坐在毛澤東後麵納鞋底,但是絕沒有任何人會這樣想象宋美齡。在解放戰爭快要勝利的時候,宋美齡用牛奶洗澡的傳說在解放區到處流傳,以至於到了我懂事的時候,大人們還這樣說。這個傳說雖然表麵上是對宋美齡的一種醜化或者詆毀,但也反映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的隔膜和對立。

宋美齡和蔣介石的結合固然算是琴瑟和諧,事實上也有不盡如人意之處。在宋美齡的朋友圈子裏,無論是歐美的友人,還是國內的“歐美同學會”,對傳統理學味道十足的蔣介石並不欣賞,甚至還說三道四,蔣介石的國民黨政權對這些人自然也是若即若離。我們不知道,到了台灣之後,這些在國共兩邊都不討好的自由知識分子在遭到國民黨整肅的時候,宋美齡會是個什麼心情?然而,事實上不管她的心情如何,已經深入她骨髓的美國老式的中產階級生活做派都隻能讓她繼續扮演夫唱婦隨的角色,絕不可能允許夫妻關係的任何裂痕暴露出來。

盡管貴為第一夫人,但她的交往圈卻還是歐美化的中國人,連打電話都用英語,給接線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說英語的人看她和她看人家都顯得那麼順眼、和諧。抗戰前和抗戰期間,作為中國最高統帥的夫人,她自己或者陪同蔣介石,從慰問傷兵到視察前線,沒少在軍隊裏轉。幾乎個個精通英語的空軍對第一夫人的感情之深,恨不得為她去死,然而在陸軍裏,我們卻找不到這樣的人。一位美國的傳記作家寫道:在宋美齡和蔣介石結婚以後,“美麗的新娘子伴隨著總司令轉戰各地。車站、農宅、臨時屋都曾是他們的落腳處,不過有件特別的事情,那就是不論到了多麼惡劣、簡陋的地方,委員長夫人對她所素持的幹淨標準也絲毫不肯打折扣。每到一個地方,她第一件事一定是抹地擦窗,務必看起來纖塵不染才肯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