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思嘉和蕭格的婚禮,在江爾藍生二胎那一年舉辦了。
據說是紀思嘉逼婚。
她擺了兩個選項在蕭格麵前,要麼和她結婚,要麼和她分手。
蕭格當然選擇前者,聽說為此還簽署了契約書,保證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執行任務,消失二十四小時。
這個消息傳到紀思嘉耳朵裏,讓她十分忿忿不平,狠狠捏了一把懷裏的抱枕,盤腿坐在陸家的沙發上和江爾藍吐槽。
“什麼鬼,我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我明明很溫柔好不好!”
“一定是韓毅那個沒人要的萬年單身狗傳出來的假消息,哼,他就是嫉妒!嫉妒悶葫蘆似的蕭格也有人要了,自己還是個單身狗!”
“活該他丫的萬年單身狗,我一定要在他麵前秀恩愛,喂他一臉狗糧,甜死丫的!”
江爾藍聽得直發笑,心裏暗暗為韓毅捏了一把汗,得罪了紀思嘉,有他好受的。
一下子卸貨了兩個,江爾藍輕鬆多了,再加上《妙手回春》這部電影也很爭氣,從蒙特利爾國際電影節開始,簡直是橫掃千軍的架勢,在東京國際電影節、威尼斯電影節等國際獎項上,都有所斬獲。
眼看即將登陸國內院線,江爾藍反而放平了心態,她已經努力過了,那些獎項便是證明,假如真中了藝術電影的票房魔咒,她也滿足了。
人不可貪心,知足常樂便好,添了一雙龍鳳胎之後,她更明白其中道理。
“喂,我跟你說話呢,數落了韓毅這麼多罪狀,你怎麼不吭聲啊?”看她走神了,紀思嘉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提醒她回神。
江爾藍起身,給她倒了一杯蜂蜜檸檬水:“我聽著呢,你趕緊喝點水,潤潤嗓子,再繼續數落他。”
紀思嘉從善如流,一口氣喝盡了,剛把杯子放下,又繼續喋喋不休了:“韓毅簡直是壞我名譽啊,我真不是那種凶悍惡婦。”
江爾藍眨了眨眼,明亮的眸子看住她,像一盞小燈泡,仿佛能看透人的內心,讓紀思嘉心裏“咯噔”一跳。
她朱唇微啟,輕聲問:“那你到底有沒有給蕭格提出兩個選擇?”
紀思嘉一下子啞了聲:“有……但我沒那麼說啊,什麼要麼分手,要麼結婚,我是那種逼婚的人嗎?”
江爾藍白了她一眼,不容她岔開話題,繼續問:“那你到底給了蕭格兩個什麼樣的選擇?”
紀思嘉閉了嘴,客廳裏陷入難捱的沉默。
眼看避不過江爾藍探究的目光了,紀思嘉才艱難地開口:“那個……我說,要麼選我,就跟我乖乖地去民政局領證,不準動不動就玩消失,手機不許關機,必須二十四小時讓我能找到人。”
江爾藍輕應一聲:“嗯,還有一個選擇呢?”
“還有一個選擇嘛……要麼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哈?”江爾藍震驚臉,這比分手威脅更恐怖好嘛!
瞄一眼她的神色,紀思嘉許是察覺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把臉藏在抱枕後麵,心虛地笑了笑:“我是開玩笑的嘛,誰知道他會當真了。”
她的話音剛落,陸子航從門外走進來,一邊脫下筆挺的西裝交給傭人,一邊朗聲道:“你怎麼不說,當時手裏拿了一把菜刀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