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勳呢?”她打量了下趕來的三個人,都是嚴勳直接管轄的人,而他自己卻不見蹤影。
“嚴經理發現有人擅闖基地,先去處理了。”
“什麼?”蕭歆然訝然看著那人,“是什麼人,查清楚了嗎?”
“這……”
那人還未支吾出個什麼,蕭歆然便瞬間明白過來,闖基地的是女人。她跟隨自己來到這邊,怎會不去故地重遊一番。
嚴勳是知曉全部的人,他會妥善應對。她放心下來。
“盡快處理好這裏。”她留下最後一句吩咐,轉身離開了。
監控室的屏幕上,沙發上已逝的老者被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抱起,離開了房間。另一人則留了下來,監視薛子陵的一舉一動。
蕭歆然回到會所,等了片刻,嚴勳才趕回來。
會議室的落地窗對著繁華街市,他剛踏進便見蕭歆然立在窗前,似入定般雕像般一動不動,隻留一個背影,被窗外的光勾勒出靜美的輪廓。
數月不見,她似乎又清瘦不少,修身毛衫包裹的腰肢如柳,盈盈一握。他驀地有些心疼,更忍不住去回想從他人口中聽來的她的戚傷。
蕭歆然察覺到他的存在,沒有回頭,隻是輕聲問他:“找到了?”
嚴勳走近兩步,站到她身後,回答道:“沒有。監視器捕捉到她自正門堂皇而入的場景,之後便再無蹤跡。”
仿佛預料之中般,蕭歆然隻是點了點頭。女人一貫行蹤不定,即便她親自去尋,也不見得能尋得到,還是隨她去罷。
她找嚴勳,也不全是為了這事。
剛要開口,就薛父之死說點什麼,嚴勳的手機卻突然響起。電話那頭,他的手下小心翼翼地將這個噩耗告知於他。
落地窗玻璃上映出他驚訝的表情,也映出他偷瞄她的眼光中難得一見的愧疚。本想道出的責怪之語,化作蕭歆然一聲微不可查的歎息。
“死因我這就去查。”嚴勳開始發短信部署工作,卻被蕭歆然抬手攔住。
“不必查了,他是服安眠藥死的。藥,哪來的?”
嚴勳眼中顯出訝色,似乎對蕭歆然的料事如神有些震驚,⑤
蕭歆然端起茶杯,去抿杯中涼透的碧色液體,不動聲色地盯著監控畫麵。
女人突然腳下不穩,身子向前一傾,單膝跪下了,胸口的位置劇烈起伏,一時竟站不起來。
蕭歆然握住茶杯的白皙手指,驀地發起抖來。心尖像被什麼冰冷堅硬的東西刺了一下,狠狠一疼。
女人撐著瑟瑟發抖的身體,站了起來。隨即,她邁開步子,勉強繼續向前走,離開了監控畫麵。
領地內監控遍布,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此,按理說過不了多久,又會出現在別處。蕭歆然站在桌前,目光冷冷落在眼前一排屏幕上,指針劃過十分鍾,女人的身影卻再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