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寧潮平下首的一個漢子眯了眯眼睛,看似隨意地問話,殊不知眼神中隱隱的鄙夷卻沒能逃過前者的眼睛。
“我今日召集大家,是因為我兒寧雀昨日溺水一事。昨日我已吩咐諸位查探幕後是否有人故意指使加害於他,可有結果?”
壓抑住心中怒氣,寧潮平朗聲問道。
“稟家主,我已經命人將所有目睹少爺落水的民眾一一帶回來詢問,他們都說少爺當時並未有人隨行,途中也並未跟他人接觸,除了……”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上前拱了拱手,低聲道,而後卻是欲言又止。
“武長老但說無妨。”
寧潮平看向他,後者這才接著道:“唯一在少爺落水前與他有過接觸的,隻有仙兒小姐。”
“呦,鬧了半天原來是自家人,嘖嘖,仙兒,家主也沒說以後一定讓你嫁給他兒子,你擔心個什麼勁兒,這下手也真夠狠的。”
寧潮平下首的漢子蔑笑一聲,忍不住喊道。
聽了他這話,原本安靜的議事堂一時間忽然開始熱鬧起來,不少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這所謂的仙兒小姐並非寧家血脈,而是家主十多年前收養的一名棄嬰,到現在竟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楚楚動人,坊間有不少傳聞這是寧家家主為他那傻兒子預備的小媳婦兒。
“寧驚濤你給我閉嘴!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氣極的寧潮平寬厚的手掌猛然拍下,一道無形的勁氣從掌心猛然迸發,隻聽一聲巨響,擺在他麵前的案幾瞬間化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哼。”
寧驚濤冷哼一聲,卻是沒有再觸黴頭,他與寧潮平雖是兩兄弟,但是一直對其能坐上家主之位心懷不滿,尤其前些年寧潮平身受重傷實力大減之後,他更是愈發有些不將其放在眼裏了。
“仙兒,你說說當時的情況。”
寧潮平壓抑住心中憤懣,衝堂下低聲道。
一個清瘦的身影站了出來,如玉的臉龐映入眼簾,清澈明亮的瞳孔,眼神柔和卻不怯懦,彎彎的柳眉微蹙著,平靜地看向了堂首眾人,再看堂中一些年輕些的子弟,目光皆是集中在了她身上,眼神火熱。
“昨日寧雀哥哥出事前,確實隻有我跟他接觸過。”
聲如其人,一般無二的清冷,“當時我見寧雀哥哥似乎有些不妥,口中一直念叨著什麼,而且越來越靠近海邊,正要去拉回他,不過卻被寧無雙等人攔住了,待得我再回頭,寧雀哥哥已經沒了蹤影。”
“我可沒故意攔著你,也就是湊巧碰見了想跟你說說話罷了。”
寧驚濤身邊一個年輕男子緩緩抬起頭來,嘴角微微一笑,不動聲色道。
“是不是故意,你自己心裏還能不清楚?”
寧仙兒上前一步,針鋒相對道,眼神中有著一絲敵意。
“嘿嘿,我們家無雙好歹也是寧家人,斷然不會做出謀害兄長的事情來,不過嘛,有些人雖然姓寧,但是終究是個外人,是否有其他心思,可就真不知道了。”
坐在寧潮平下首的一個漢子眯了眯眼睛,看似隨意地問話,殊不知眼神中隱隱的鄙夷卻沒能逃過前者的眼睛。
“我今日召集大家,是因為我兒寧雀昨日溺水一事。昨日我已吩咐諸位查探幕後是否有人故意指使加害於他,可有結果?”
壓抑住心中怒氣,寧潮平朗聲問道。
“稟家主,我已經命人將所有目睹少爺落水的民眾一一帶回來詢問,他們都說少爺當時並未有人隨行,途中也並未跟他人接觸,除了……”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上前拱了拱手,低聲道,而後卻是欲言又止。
“武長老但說無妨。”
寧潮平看向他,後者這才接著道:“唯一在少爺落水前與他有過接觸的,隻有仙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