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路遙看著倪月認真的神情,也不好再說安慰性的話,隻好道:“說實話,師父來不來,確實差別不大,因為所有的方法我都知道,就算是師父出手,能治好的機會也一樣。”

倪月聽到這裏,低下了頭:“不管這麼多,先按你師父的方法治療,現在一刻都不能耽誤。”說到這裏,好像突然想到什麼,問道:“你們沒事嗎?在這裏不會被傳染嗎?其他人怎麼樣。”

“我從小薰藥,這種病自然不會傳染給我,但是其他人都有被傳染的可能。”範路遙說著就看向希大,其實他早就希望希大出去了,待在這麼近的地方實在太危險了。況且還要貼身照顧,這不是找死嗎?可是這個愚忠人就是死強,氣死他了。

希大斜了一眼範路遙,對倪月道:“倪月小姐,別擔心,如果我這個屬下讓您照顧殿下,自己卻躲得遠遠的,我們還有存在的必要嗎?而且那些年齡小的我都打發他們到外院去了,應該算安全距離。現在整個府裏還算井然有序,沒出其他問題,再說有範路遙的預防藥丸,多少有點作用。”希大不勸倪月去安全的地方,因為全府的人都知道倪月小姐是怎麼進來的,知道現在多說什麼都是無意義的,她的命早跟自家主子捆綁了。

“可是……”倪月還是不放心,又看向了那個中年丫鬟。

丫鬟心疼的看著倪月,就像看著一個小輩似的,輕柔道:“倪月小姐放心,奴婢叫春桃,以前是蘭妃娘娘的貼身宮女,自從蘭妃娘娘仙去,奴婢就來照顧二殿下了。春桃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二殿下的。若是二殿下有什麼不測,奴婢就沒臉去見娘娘了。”聽到這裏,倪月是明白了她的身份了,想來這個春桃也是把昂聖希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的。

幸好有這兩個人壓住了整個皇子府,否則這裏一定亂起來了。想到這裏倪月點頭道:“恩,範路遙,現在需要做些什麼。”

“春姨,去拿藥丸,對了再拿些酒來,最好是烈酒。”範路遙朝春桃吩咐道,春桃立刻出門去拿東西,然後範路遙又朝希大說道:“大大,那個藥得多煎幾份,一次喂不下,我們就喂第二次。”希大應聲也出去了。

在他們出去準備的過程中,倪月逐漸明白了現在府裏的情況,石金嫚已經被挪到了隔壁房間,那裏隻留下了一個太醫和石金玨送來的丫鬟照料著,範路遙偶爾去看看情況。那個最先染病的小翠,在死掉後,立馬被範路遙下令焚燒。現在府裏一般的下人都在外院,不得進來,而希護衛們都在內院待著,隻有希大、範路遙和春桃可以進到內室。

倪月一邊聽著範路遙說道,一邊幫昂聖希整理床鋪,突然發現,他的左手緊緊的握著一樣東西。範路遙看到倪月盯著昂聖希的左手發呆,就道:“我們一開始就發現了,但是二殿下握得太緊了,沒辦法弄開看裏麵是什麼。”

倪月聽到這裏,就順手搭上了昂聖希的左手,其實隻是想輕微的試試看,是不是真的打不開,可是當倪月的手一碰到昂聖希時,他的左手仿佛有知覺般的立馬就鬆開了。倪月和範路遙皆是一愣,就看見左手原本緊握的竟是藥玉石。

倪月看到這裏,眼眶又止不住的紅了。低喃道:“傻子,抓那麼緊幹嘛?害我差點又誤會什麼了,你幹嘛老是讓我誤會,你一定是因為那是你母妃的遺物,所以才那麼緊張的,是嗎?”

床上的人仍舊沒有什麼動靜,隻有那藥玉石靜靜的躺在那裏,仿佛在等著它的主人,將它收